“這個...”張教授又拿起玉佩，對著陽光仔細觀察，“很有意思。”
“張教授，您看出什麼了嗎？”王誌華迫不及待地問道。
“先彆急。”張教授擺擺手，從隨身的工具箱裡取出了一個小手電筒，“鑒定玉器，不能隻看表麵。”
他用手電筒的光透過玉佩，那塊原本看起來灰撲撲的石頭，在強光照射下竟然透出了溫潤的白光。
圍觀的人群中傳來一陣低聲驚呼。
“等等，這光澤...”有個懂行的老古玩商眯起了眼睛。
張教授又從工具箱裡取出了一個小瓶子，滴了幾滴液體在玉佩上，然後用棉簽輕輕擦拭著表麵。隨著汙垢被清理掉，玉佩開始顯露出它真正的麵目。
溫潤如脂的白色光澤漸漸顯現，質地細膩得如同嬰兒的肌膚。更重要的是，在清理過程中，玉佩上開始顯現出精美的雕工——一隻栩栩如生的螭龍盤踞其上，龍身蜿蜒，神態威嚴。
“我的天...”有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王誌華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當然認識羊脂白玉，這種質地，這種光澤，絕對錯不了。
張教授繼續著他的鑒定工作，用專業的工具測試玉質的密度和硬度。十幾分鐘後，他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工具。
“諸位，”張教授清了清嗓子，周圍瞬間安靜下來，“這確實是一塊漢代的羊脂白玉佩。從工藝上看，應該是西漢時期的宮廷用品，螭龍紋雕工精美，保存完整。”
他停頓了一下，環視了一圈圍觀的眾人：“保守估計，市場價值不會低於八十萬。如果遇到真正的藏家，一百萬以上也很正常。”
嘩！
人群瞬間炸開了鍋。
“真的是漢代羊脂白玉！”
“那個年輕人太厲害了！”
“王誌華這回虧大了！”
王誌華站在原地，臉色青白交替。他做夢也沒想到，那塊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破石頭，竟然真的是價值百萬的寶貝。
“王老板，”徐天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願賭服輸。”
“我...我...”王誌華嘴唇顫抖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一百萬，這幾乎是他古玩店兩年的純利潤。
“怎麼？王老板不會想賴賬吧？”徐天的語氣很平靜，但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出其中的嘲諷意味。
圍觀的人群開始議論紛紛：
“剛才還說人家吹牛，現在傻眼了吧？”
“在古玩界混了十幾年，連漢代羊脂白玉都認不出來？”
“這就是所謂的專業眼光？”
王誌華感受到周圍嘲諷的目光，臉上火辣辣的。他在古玩街經營多年，一直以眼光毒辣著稱，今天卻在這麼多同行麵前丟了這麼大的臉。
“我...我轉賬給你。”王誌華掏出手機，手指有些顫抖。
“等等，”徐天卻擺擺手，“王老板不用急著轉賬。”
王誌華愣了一下，不明白徐天什麼意思。難道是想放他一馬？
“我給王老板一個機會，”徐天不緊不慢地說道，“剛才王老板不是說我吹牛嗎？那我們再加點彩頭。”
“什麼彩頭？”王誌華警惕地問道。
徐天從李大爺的攤位上隨手拿起了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瓷碗：“這個碗，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明代成化年間的鬥彩雞缸杯。”
什麼？！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成化鬥彩雞缸杯，那可是瓷器中的帝王！2014年香港拍賣會上，一隻成化鬥彩雞缸杯拍出了2.8億港幣的天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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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王誌華脫口而出，“李大爺攤上的東西我都看過，全是地攤貨！那個破碗我兩年前就見過，頂多值幾十塊錢！”
李大爺也在一旁連連擺手：“小兄弟，你彆開玩笑了。這破碗我五塊錢從廢品站收來的，就是個普通的老碗。”
徐天拿起那隻“破碗”仔細端詳著。在他的神眼視野中，這隻碗通體散發著柔和的靈氣之光，碗壁上的彩繪雖然看起來暗淡，但工藝精湛程度絕非凡品。
“王老板敢不敢再賭一把？”徐天看著王誌華，“如果這真的是成化鬥彩雞缸杯，你再給我一百萬。如果不是，我給你兩百萬。”
兩百萬！
圍觀的人群再次沸騰了。這個年輕人是瘋了嗎？連續用這麼大的數額在賭博？
王誌華的眼睛瞬間紅了。如果能贏到兩百萬，不但可以彌補剛才的損失，還能大賺一筆。而且他實在不相信，李大爺攤上那個五塊錢收來的破碗，會是價值幾千萬的成化鬥彩雞缸杯。
“好！我跟你賭！”王誌華咬牙切齒地說道。張教授聽到這個賭局，連忙擺手：“這個我不能鑒定，成化鬥彩雞缸杯的真偽鑒定需要更專業的設備和更權威的專家。”
“沒關係，”徐天淡淡地說道，“我們可以請更權威的專家。”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是國家博物館陳館長嗎？我這裡有一件瓷器需要鑒定，能否請您的團隊過來看看？”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小徐啊，什麼瓷器這麼急？”
圍觀的人都愣了，這個年輕人居然能直接聯係到國家博物館的館長？而且聽對方的語氣，兩人還很熟悉？
“是一隻疑似成化鬥彩雞缸杯。”徐天簡單地說道。
電話那頭瞬間安靜了幾秒鐘，然後傳來有些激動的聲音：“你在哪？我馬上過來！”
王誌華臉色開始發白。
國家博物館的專家團隊要親自過來鑒定？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王老板不會想反悔吧？”徐天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誰...誰反悔了！”王誌華硬著頭皮說道，但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半小時後，三輛黑色轎車停在了古玩街口。
一群穿著正裝的專家匆匆趕來，為首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是國家博物館副館長陳建華。
“小徐，東西在哪？”陳建華一見到徐天，立刻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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