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還想再勸,她卻已經轉身進了臥室,關上了門。
蜷縮在床上,黃初禮幾次拿起手機,點開與蔣津年的聊天界麵。
輸入框裡的字打了又刪,最終什麼都沒有發出去。
與此同時,病房裡的蔣津年同樣不好過。他盯著手機屏幕,指尖在黃初禮的號碼上方徘徊良久,最終還是放下了手機。
也許彼此都需要時間冷靜……
第二天清晨,沈夢來到病房時,看見隻有蔣津年一人,了然地歎了口氣:“還沒和初禮和好?”
蔣津年沉默地看著窗外,沒有回答。
“你去服個軟不行嗎?”沈夢無奈道,“初禮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這不是服軟就能解決的事。”蔣津年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沈夢趁機又道:“那你考慮過轉業嗎?如果你真的在乎這段婚姻...”
“不可能。”蔣津年打斷她,語氣堅決:“我從未隱瞞過我的職業選擇,如果初禮不能接受這一點,那就說明我們確實不合適,我不想耽誤她。”
“你!”沈夢氣得瞪大眼睛,“蔣津年,你就活該做個孤家寡人!初禮那麼好的姑娘,找誰不比找你強?”
正說著,孫雨薇推門進來,聽到他們的對話,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思緒。
她將帶來的水果放在床頭,狀似無意地開口:“哥,可不是我說,黃初禮身邊的異性緣可真好啊,光是醫院裡就有好幾個年輕醫生對她特彆照顧,聽說有個神經外科的副主任醫師一直在追她……”
蔣津年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孫雨薇仿佛沒看見似的,繼續添油加醋:“要我說啊,黃初禮這樣漂亮又優秀的女人,選擇多得是,要是覺得辛苦,換個能常伴左右的人也是人之常情...”
“說夠了嗎?”蔣津年冷聲打斷,手指無意攥緊幾分。
沈夢也看了孫雨薇一眼,後者無辜地聳聳肩,不再說話。
病房裡陷入尷尬的沉默。
蔣津年望向窗外,梧桐樹的葉子已經開始泛黃,一陣風吹過,幾片葉子飄飄搖搖地落下。
他想起那時她的眼睛亮得像盛滿了星星。
而現在,他卻親手推開了她。
黃初禮一夜未眠,第二天頂著紅腫的眼睛去醫院上班。
剛換好白大褂,科室主任就找到了她。
“初禮,你沒事吧?”他關切地問:“看你狀態不好,有點擔心。”
黃初禮勉強笑了笑:“沒事,就是沒睡好。”
主任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關於去國外進修的那個項目,截止日期快到了,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這樣的機會很難得。”
黃初禮怔了怔。
三個月前,她確實申請了一個去國外進修一年的項目,因為當時還沒有和蔣津年見麵。
後來因為他們得感情升溫,她幾乎已經把這件事忘了。
“我...”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隻能緩聲道:“我已經結婚了,而且還和院長提了辭職的事情。”
“即使結婚了,也應該有自己的事業和追求。”主任輕聲勸道:“你的辭職申請院長也沒有批,我還是想勸你一句,女人什麼時候都應該以自己的事業為主,不要為了家庭犧牲你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