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悉,就隨意為她說話,有失公允。”
“沒有隨意。”裴衡接話。
王氏轉身裴衡:“我還沒說你呢,整日就知道踢藤球,詩詞背的怎麼樣了?”
裴衡自信滿滿道:“我都背好了,是二嫂教——”
不想聽到江照月的任何事情,王氏直接道:“背來聽聽。”
裴衡一首接著一首地背。
不但王氏驚訝,裴景舟也沒想到裴衡進步這麼大。
裴思靜笑道:“五弟好厲害。”
裴衡挺起胸脯道:“二嫂幫我的!”
又提江照月!
王氏白了裴衡一眼,轉向裴景舟道:“眼看辰時要過完了,江氏是真不把我這個婆母放在眼裡。”
昨日說好了今日要按時、恭敬地給母親請安。
結果……
裴景舟雖不再對江照月這人有所期待,但又忍不住失望。
見他不作聲,王氏歎息一聲,抬步朝正房外走,心裡想的卻是終於有借口可以好好教訓江照月了。
裴景舟起身道:“母親,兒子有事,先走了。”
“去忙吧。”王氏道。
裴景舟抬步朝外走。
李嬤嬤神色匆匆地跑進來:“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裴景舟步子一頓,回頭看去。
王氏皺眉:“慌慌張張成什麼樣子?出什麼天大的事了?”
“四、四、四姑娘跳湖自儘了!”李嬤嬤氣喘籲籲道。
“什麼?”王氏大駭。
裴思靜和裴衡睜大眼睛。
“她現在人呢?怎麼樣了?”裴景舟連忙回身問。
“被救上了,正在蜂窩橋那裡施救,生死未知。”
“快、快去看看!”王氏立刻朝外走。
裴思靜忙上前扶著王氏的胳膊。
裴景舟長腿一邁,已經快步出了鬆青堂。
裴衡忙小跑著追去。
遠遠地看到蜂窩橋旁邊站了一圈人。
呂府醫背著藥箱朝蜂窩橋跑,看到裴景舟忙行禮:“二爺。”
“四妹妹如何了?”裴景舟問。
“老朽也不知,老朽也是得知消息後,連忙趕過來的。”
“那施救的人是誰?”
“老朽不知道。”
裴景舟不再多言,大步上前,撥開人群,看到四妹妹裴思雅臉色發白地躺在草地上,一直給她施救的是……
江照月渾身濕漉漉的,淩亂的頭發一直在滴水,但她全神貫注且有規律地按壓著裴思雅的胸口。
“我來。”裴景舟出聲。
“不要添亂,都閃開,讓空氣流通,聽不懂嗎?”江照月第一次麵對一個生命在死亡邊緣。
她滿心滿眼地都是救人,根本不知道說話人是誰。
裴景舟這時候也不介意她說了什麼,忙讓人散開。
裴衡、王氏、裴思靜、呂府醫這時趕到,看到這一幕震驚裴思雅真的輕生了,也震驚救人的是江照月。
隻是王氏不相信江照月能救人,忙道:“呂府醫快去救人。”
呂府醫道:“夫人,二奶奶正在施救,不便——”
王氏直接道:“她懂什麼?!”
這時,一直毫無生機的裴思雅突然“噗”地吐出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