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胡鬨!”裴景舟冷著臉道。
江照月頓時一副嬌弱的模樣,將小臉貼到裴景舟的胸膛,杏眼水靈靈地望著他,可憐兮兮道:“二爺,人家剛剛退熱,全身都沒有力氣啊。”
裴景舟白她一眼,推開她,坐了起來。
“二爺。”江照月嬌滴滴地喚。
“等著。”裴景舟起身。
“二爺答應喂我了嗎?”江照月笑嘻嘻地趴在床上。
裴景舟沒有理她,穿了衣裳,喊來鶯歌,交待一些事情。
鶯歌立刻去辦。
裴景舟洗漱完畢,抬步走到床邊,道:“用飯吧。”
江照月詫異地坐起來:“飯呢?”
裴景舟在她身後墊了個枕頭,防止她摔倒。
江照月就勢看到他手中的竹筒,詫異地問:“這是什麼?”
“你的飯。”裴景舟答。
江照月驚訝:“我的飯?”
“沒錯,青菜雞蛋粥。”
“這……”
“這樣喝,不費力氣。”裴景舟將竹筒塞到江照月手中。
江照月低頭,看到竹筒側邊還有細細的竹子吸管,大晉朝還有這玩意兒。
她望向裴景舟:“就這樣喝?”
“嗯,喝吧。”裴景舟道。
“哼。”江照月不滿:“你就是不願意喂我用飯。”
裴景舟否定:“不是。”
“那是什麼?”
“我喂的不好。”
“沒關係。”
“你嘴上說沒關係,事實上會鬨事。”
江照月問:“我鬨什麼事兒?”
裴景舟思索須臾,道:“會說一堆荒腔走板的話,趁機倒在我懷裡,占便宜。”
看著裴景舟一本正經地說這些,江照月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你笑什麼?”裴景舟問。
江照月笑道:“二爺,你真可愛呀。”
裴景舟臉又一黑。
江照月補救:“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二爺你真懂我。”
“你腦袋裡就沒有一個正經的東西。”裴景舟無奈道。
“那是因為你太正經了。”江照月道。
“我……”裴景舟張口結舌。
江照月歪頭問:“你什麼?”
裴景舟道:“沒什麼。”
“那你就是承認自己太正經了?”
是的。
不止江照月一人說過這話。
裴景舟也不想反駁,望一眼江照月手中的竹筒:“不餓?”
“餓。”江照月是真的餓了,折騰不動了,便低頭吸一口,軟爛清甜的滋味一下在口腔蔓延,鹹、鮮、香又帶著絲絲縷縷的甜,她望向裴景舟道:“二爺,這個粥很好喝啊。”
裴景舟道:“喝一筒就行了。”
“喝一筒……喝一桶……”江照月嬌嗔道:“瞧你多會說話,聽著我像一頭豬似的。”
裴景舟無言以對。
江照月低頭把一竹筒粥喝光,渾身舒坦,也有些力氣了。
“坐一坐,然後再躺下休息。”裴景舟接過竹筒,放到圓桌上:“今日就不要去給母親請安了。”
江照月問:“母親不會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