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江照月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溫柔起來,覺得江照月同裴思靜、裴衡吹牛的樣子都鮮活、靈動,好看極了。
江照月正好轉眸看過來。
裴景舟心頭一驚,連忙低頭去抓茶碗。
“二爺。”江照月喚。
“乾什麼?”裴景舟冷淡地應。
“你拿的是我的茶碗喔。”江照月促狹道。
“你茶碗放我跟前做什麼。”裴景舟立刻將茶碗推到江照月跟前,重新拿起自己的茶碗,猛喝了一口。
微澀微涼的茶水順著喉嚨滑下去,他心裡麵那些雜亂的想法也隨之降下來。
他轉頭看向裴思靜:“回去以後,你和四妹妹說沒事兒了,讓她不要多想,未來還有很長很好的路要走。”
“嗯,我這幾日晚上都同她睡一起。”裴思靜道。
裴景舟點點頭。
裴思靜又擔心地問:“那母親那邊……”
“你們都不用擔心,我會和她說。”
裴景舟是王氏親生的,也是王氏極其疼愛和重視的,他說的話,王氏總是信任的,裴思靜當下就放了心。
回到國公府之後,她立馬去找裴思雅。
裴景舟對鶯歌道:“你去鬆青堂說一聲,我們都回來了。”
“是。”鶯歌立馬去交待。
裴景舟望向裴衡:“沈姨娘一上午沒見你了。”
裴衡昂起小胖臉看向江照月。
“等我徹底痊愈,我們再踢球。”江照月道。
“好。”裴衡高興地走了。
江照月跟著裴景舟回到臨華院。
裴景舟問孫嬤嬤:“二奶奶的藥備好了嗎?”
“我都好了,還要喝藥啊?”江照月問。
“喝三日才能除根。”
江照月一臉愁苦。
裴景舟看向孫嬤嬤:“端給二奶奶喝。”
江照月坐到正房,擼起袖子,一口悶了一碗苦藥,趕緊塞顆蜜餞到嘴裡,餘光中瞥見胳膊上一片通紅。
“二奶奶,這是怎麼了?”香巧大驚。
“這……”江照月忽然不說了,起身道:“沒事兒。”
“可是——”
“我去找‘凶手’。”江照月咽下口中的蜜餞,來到隔間。
裴景舟正在換衣,一抬眼看到江照月進來,連忙裹緊衣裳問:“你乾什麼?”
江照月擼起胳膊往裴景舟麵前一伸。
裴景舟立時看到她圓潤白皙的胳膊上一片通紅,頓時蹙眉:“怎麼弄的?”
“你弄的!”江照月控訴。
“我?”
“就是你在酒樓裡拽我時,拽傷的。”江照月生氣道。
裴景舟當時抓住江照月的胳膊時,就感覺到她的胳膊真細真軟,不敢用力,所以他將她摟出酒樓。
沒想到還是傷到了她的胳膊。
江照月不高興地抬眼,看到裴景舟衣裳尚未穿好,脖頸處露出大片冷白的肌膚,鎖骨下方還有一顆小紅痣,看上去太誘人了。
色心又起。
她當即就撲到他的懷裡,摟著他:“二爺,好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