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顏忍著衝江照月翻白眼的衝動,意識到自己再逼迫下去,會顯出居心叵測,便沒有再強求,遺憾道:“那太可惜了。”
“是啊。”江照月附和著。
“你應該沒見言姐姐吧?”裴思顏再提。
江照月搖頭。
“言姐姐長得特彆好看,人又溫柔又端莊……”裴思顏立刻細數言稚衣各種優點,列舉裴景舟、王氏、裴茂坤等等人是多麼喜歡言稚衣。
原主若是聽了這些話,一定火冒三丈,不是跟裴思顏乾起來,就是跑到將軍府和言稚衣鬨起來。
可江照月有一顆八卦之心,聽的上癮,不時催促裴思顏多說一點,一方麵滿足自己的好奇之心,另一方麵多了解這京中之事。
裴思顏本是想刺激江照月,看江照月發癲發瘋,惹裴景舟不喜。
結果江照月非但不生氣,反而把她當成那下賤的講書人,在這兒聽書呢。
她差點慪出一口鮮血,當即不悅地起身。
江照月詫異地問:“三妹妹怎麼了?”
“突然想起來院中還有事兒,我要回去了。”裴思顏轉身朝外走。
江照月道:“可是言姑娘的事兒,你還沒有講完呢?”
裴思顏拒絕:“不講了。”
江照月又道:“你二哥還沒有過來呢。”
“我改日再來看。”裴思顏走出了臨華院。
江照月立刻像是沒骨頭似的歪坐在椅子上,捏了一塊點心,悠閒地吃著。
裴景舟走進來正房看到這麼一幕,蹙眉道:“吃沒吃相,坐沒坐相。”
江照月從善如流地坐好,小口小口地吃點心。
“馬上就用飯了,還吃點心。”裴景舟又道。
江照月立刻反駁:“二爺好不講理,待在書房那久,人家等你等餓了,連點心都不能吃。”
裴景舟一下被噎住,看她一副委屈的樣子,軟了語氣:“把手裡的吃完,我們用早飯吧。”
“好呀。”江照月立刻露出甜甜的笑容。
裴景舟將臉偏到一旁,嘴角輕輕揚起。
裴思顏這時候回到自己院子,想到自己計劃一晚上的說辭,到江照月那裡一點兒用處沒有,她氣的直跺腳。
可她並沒有放棄。
接下來幾日,她想辦法邀請江照月出門。
江照月這邊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了裴思顏,在鎮國公府吃美食、掌管一下臨華院、和裴衡踢藤球、從裴思雅裴思靜那兒了解京城的種種事情、占占裴景舟的便宜。
日子過得好不悠閒。
“二奶奶,呂府醫來了。”香巧走進東間道。
今日是裴景舟換藥的日子,江照月合上賬本,帶著呂府醫來到書房前:“二爺,呂府醫來換藥了。”
“進來。”裴景舟道。
江照月和呂府醫走進去。
裴景舟帶著二人到隔間。
呂府醫一邊整理藥箱,一邊道:“二爺請寬衣吧。”
裴景舟低頭,手剛搭到腰帶上,抬眼看向江照月。
“我來為二爺寬衣。”江照月最喜歡給裴景舟脫衣裳,她快步來到裴景舟跟前。
裴景舟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先出去。”
“那怎麼行,呂府醫需要我幫忙的。”江照月手已經搭到裴景舟的腰帶上。
裴景舟有些彆扭:“我自己解就行。”
江照月積極道:“我應該伺候你的呀。”
裴景舟想阻止江照月,可一旦他阻止,江照月言行都會不老實,有失禮儀,他不想讓呂府醫看到,就任由江照月寬衣。
江照月看到裴景舟肩頭紗布上的血,便沒有做什麼。
呂府醫將紗布解開,觀察血窟窿的情況,道:“恢複的不錯,暫時不用再喝藥,再養半個月應該就可以了。”
“太好了。”江照月伸手抓住裴景舟的胳膊,一下感受到他胳膊上肌肉線條,低頭一看冷白肌膚上一顆小小黑痣。
可惡!
這男人身上兩顆痣都長得那麼迷人!
她控製不住捏了捏。
裴景舟在她雙手抓上來時,身子不由得緊繃,但想著她會顧忌呂府醫在上藥,沒想到她就這樣捏、摸自己。
這個色膽包天的女人!
他抬眼瞪江照月。
江照月低頭問:“二爺,怎麼了?”
裴景舟總不能說“你彆摸我”,隻能道:“給我倒些水來。”
“好吧。”江照月狠狠摸了裴景舟胳膊一下。
“嘶”裴景舟忍不住發出這麼個聲音。
呂府醫忙問:“二爺是傷口疼嗎?”
“不是,你繼續。”裴景舟麵無表情地回答,耳根卻泛紅。
江照月笑著走出隔間倒水。
“二奶奶,銀屏姑娘來了。”香巧站在門口道。
銀屏?
王氏身邊的大丫鬟。
她來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