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月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問:“說,你怎麼進國公府的?”
楊嚴臣身子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說。”江照月抬腿重重踢楊嚴臣一腳。
這時候雨漸漸停下了,四周也明亮起來了。
王氏等人清楚地看到江照月粗魯的行為,都嚇了一跳。
裴景舟一直為江照月撐著傘,麵色如往常一樣清冷。
“說不說?”江照月繼續踹。
“不要踢,不要踢了,我說,我說。”楊嚴臣一動,額頭和臉都在冒血,骨頭都要錯位了,他疼的受不了了,什麼也不管了,立刻轉頭望向裴思顏和江晚雪二人。
裴思顏和江晚雪二人心頭一駭。
“是她放我進來的。”楊嚴臣指向裴思顏身邊的小桃。
小桃臉色瞬間發白。
“小桃。”王氏喚一聲。
小桃慌張地看向裴思顏。
裴思顏依舊保持著冷靜,用牙縫裡發出聲音:“不要慌。”
小桃依舊忐忑地向前一步。
“你為何放一個外男進來?”王氏還不了解今日之事。
“奴婢、奴婢……”小桃吞吞吐吐。
“小桃,你好好說。”裴思顏提醒。
小桃望向裴思顏,請求幫助。
裴思顏瞥了江照月一眼。
小桃意會,心緒穩了穩,道:“夫人,奴婢今日出府給姑娘買東西時,看到這人拿著二奶奶的信物,說是二奶奶的親戚,要找二奶奶,所以奴婢和門子就讓他進來了。”
“信物,什麼信物?”裴思顏故意問。
“有信物?!”江晚雪問楊嚴臣:“你和長姐什麼關係?”
“還不快拿出來!”裴思顏對楊嚴臣說。
楊嚴臣這時候人都懵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當即從懷裡掏出一個香囊,布料、針線都是極好的,但是針腳雜亂粗糙,一個“月”字繡的像蚯蚓爬似的。
“好醜的一個香囊!”江照月忍不住吐槽。
江晚雪肯定道:“是長姐繡的!”
裴景舟轉頭望向江照月:“真是你繡的?”
“很難看?”江照月問。
裴景舟實話實說:“很難看。”
“長姐親手繡的香囊,怎麼會在一個外男手裡?”江晚雪立刻轉身江照月,一副關心江照月的樣子道:“長姐,難道你這和這位公子——”
“公子?二妹妹什麼時候這般禮貌了?他這種人配‘公子’二字嗎?”江照月打斷江晚雪的話。
江晚雪卻不管什麼公子不公子的,繼續鎖定在江照月和楊嚴臣的身份上,道:“可是他拿著你的香囊,你們——”
“二妹妹可能不知道吧,我從承寧侯府出嫁,所帶的一針一線皆是我親生母親、祖父母所留,嫁妝單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原主覺得鎮國公府比承寧侯府好,除了嫁妝和陪嫁丫鬟嬤嬤,什麼都沒有帶,決定以後都用嫁妝和鎮國公府的。
現在看來竟是一件好事。
江照月望著江晚雪:“以前所有所用皆留在承寧侯府了。”
江晚雪真不知道這件事情。
江照月問:“二妹妹,我想問一問你,我待字閨中時,所繡的香囊,怎麼會在一個外男那裡?!”
江晚雪張口結舌。
“你不知道嗎?”江照月沉聲道:“好,那我就問一問你父親和母親,到底是誰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