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愛?
恩愛嗎?
裴景舟嘴角噙了微不可見的笑意,低頭打開江照月所抄寫的,一本正經道:“你寫的字真醜。”
“醜嗎?”
“醜。”
“我覺得橫平豎直,端正清晰,可標準了。”
裴景舟又側首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取下毛筆,蘸了蘸墨,順著江照月所抄寫的內容,繼續抄寫下去。
看到他寫出幾個字,江照月就驚訝:“二爺,你寫的字怎麼和我寫的一模一樣?”
“模仿你。”
“不是嫌棄我字醜嗎?”
“嗯。”
“那你還模仿我?”
“為了整體經書協調統一。”
這人不但能力出眾,還有強迫症!
不過,江照月不用再抄寫經書了,她還是很開心,悠閒地趴在幾案上看裴景舟抄寫。
“注意你的右手。”裴景舟提醒。
“注意著呢。”江照月右手平放到幾案上,左手托腮望著裴景舟,目光從他清冷的眉眼慢慢往下,鼻子立挺,嘴唇不厚不薄,一看就好親……
“看夠了嗎?”裴景舟出聲。
“沒有。”江照月誠實回答。
裴景舟停下來,望向江照月:“再看,我沒辦法好好抄寫。”
“為什麼呀?我又沒有出聲打斷你。”
裴景舟默了默,實話道:“你眼神不正經。”
“我……”江照月每日看裴景舟的眼神都不正經,總想把他扒光了,然後這樣那樣,再那樣這個,她反駁不了。
裴景舟又道:“要不你來抄寫?”
“你抄你抄,我不看你了行吧?”江照月才不想抄呢。
裴景舟點頭:“嗯,你去睡吧。”
江照月隻好重新躺到床上,望著裴景舟的背影,望著望著又出聲:“二爺,你要抄到什麼時候?”
“抄完。”
“啊?還有好多呢,現下都這麼晚了,不如明日再抄。”
“接下來幾日,我都沒空,你睡吧。”
江照月沒有再說話,靜靜地趴在床上,看著他的背影,徐徐的夜風順著窗縫吹動經書書頁,發出微小的聲響,又拂過他的衣袂,來到她的身邊。
她第一次不由自主地想,若是真的能夠徹底扭轉原主的命運,和他有個好結果,該多好啊。
該多好啊。
想著想著她就陷入香甜的夢中,在香巧的呼喚聲中醒來。
“二奶奶,可以去請安了。”香巧道。
江照月看一眼空空的身邊,再看向空空的幾案前,問:“二爺去上朝了?”
“是,卯時就去了。”
“昨晚他是什麼時候睡的?”
“奴婢不知道。”
江照月走到幾案前,看到一張紙條上麵一行蒼勁有力的字體——經書已抄完。
她忍不住嘟囔一句:“怪不得嫌棄我的字醜。”
她轉頭道:“洗漱吧。”
香巧上前伺候。
江照月按時去給王氏請安,可能她昨日她打楊嚴臣太過凶悍,或者昨日事鬨的有點大,又或者裴景舟說了什麼。
總之她很輕鬆地交了差。
接下來幾日整個鎮國公府都很平靜。
裴景舟每日都很忙,早出晚歸。
江照月早睡晚起,好幾日都沒有和他碰麵,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這時候裴思雅、裴思靜和裴衡來到臨華院。
“二嫂,你知道嗎?”裴思靜出聲問。
“什麼事?”江照月問。
“楊嚴臣要被砍頭了!”裴思靜道。
“什麼?”江照月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