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舟耐心地回答,然後拉著她回到臥房。
江照月坐到床上,出口就問:“二爺,今日洞房嗎?”
裴景舟掀起眼皮看她一眼。
“不洞就算了。”江照月徑自爬上床。
裴景舟轉身進了淨室,出來的時候江照月已經睡著了,他坐到床上。
江照月又無意識地鑽進他懷裡。
裴景舟任由她抱著,拿起卷宗看起來。
第二天早上江照月醒來的時候,居然看到裴景舟坐在幾案前看卷宗,她坐起來,剛想說話就“嘶”了一聲。
裴景舟聞聲回頭:“怎麼了?”
江照月捂著嘴:“嘴好疼。”
“我看看。”裴景舟走過來,拿開江照月的手,看到她嘴角起了兩個泡,不由得嗬笑一聲。
“你笑什麼?”
“上火了。”
“啊?上火……”江照月微微張大嘴巴,就有一種撕裂的疼,她趕緊閉嘴。
裴景舟道:“讓你貪吃,還是吃燥熱的羊肉。”
“都怪你回來太晚,害得我想吃宵夜。”
“張嘴,我看看嘴裡。”裴景舟捧著她的臉蛋。
江照月微微張嘴。
“還好,就嘴角起了兩個泡,一會兒塗些膏藥,這兩日吃些清淡的,少說話。”裴景舟去拿膏藥,輕輕塗在江照月的嘴角,道:“好了。”
江照月滿臉不高興地起床更衣,然後和裴景舟一起去鬆青堂請安,路上發現裴景舟不時轉頭看她的嘴角,然後嘴角輕輕上揚一下。
明顯在偷笑。
她嘴疼,不能像平時叭叭地說,卻還是出聲:“二爺。”
“嗯。”裴景舟側首。
“你在笑我。”
“對。”裴景舟很坦白。
江照月惱道:“你笑什麼?”
“笑你愛吃,活該上火。”
“你……啊……”嘴巴控製不住張開子一些,又開始疼了,江照月不敢再說話,可是心裡氣不過,她抬腿就踢裴景舟。
裴景舟輕易躲開。
江照月繼續踢。
裴景舟不想在下人們麵前不成體統,也不想累著江照月,故意受了她一腳,想問她消氣了沒有,忽然聽到一個嗬斥:“江氏,你在做什麼?”
裴景舟和江照月轉頭看見王氏和言稚衣、裴思顏幾人,二人忙向王氏行禮。
王氏滿臉怒容:“江氏,你越發無禮了,連夫君都敢打。”
“母親,我和照月在鬨著玩。”裴景舟搶先道。
“你還護著她!”王氏指著江照月道:“你看她上上下下,哪有一點鎮國公府嫡次媳的模樣!”
言稚衣的目光從裴景舟臉上,移向江照月,裴景舟那樣一個規矩的人,居然會和江照月在府裡嬉笑逗樂,那在臥房裡,兩人……
裴思顏因為楊嚴臣一事,抄寫經書、罰月錢三個月和禁足半個月,但她心裡仍舊忐忑,擔心二哥饒不了自己。
沒想到楊嚴臣因為考場舞弊而處以砍頭,和什麼調戲良家婦女無關。
她覺得自己又是清清白白的了,是以禁足一解除,她就和王氏、言稚衣一起出來散步,麵對江照月時,依舊如往常一般,充滿鄙視。
裴景舟卻不看她,轉頭上上下下看江照月,轉向王氏:“母親,兒子看她上上下下,哪一點都是鎮國公府嫡次媳的模樣。”
江照月聞言偷著樂。
王氏卻是氣的說不出來話。
言稚衣默不作聲地看著。
裴思顏道:“母親,莫生氣。”
“我能不生氣嗎?她每日來請安,都沒有好事兒。”明明是裴景舟一直在說話,王氏卻指著江照月道:“你以後都不要來請安的。”
江照月乾脆利落地應:“是,母親。”
“江氏!你……你……”王氏一翻白眼,忽然暈了過去。
“伯母!”
“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