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顏道:“我們——”
江照月搶白:“前段時間,我打了你兩巴掌,不記仇了?”
一提兩巴掌,裴思顏現在還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江照月又望向江晚雪:“還有你,上次你和你母親搞個楊什麼東西的進鎮國公府,你父親沒有罰你們嗎?”
罰!
當然罰了!
父親回到承寧侯府後大發雷霆,不但打發了劉嬤嬤的所有家人,還罰她和母親閉門反思。
府中鄭姨娘、武姨娘趁機籠絡父親的心、拿了後宅的一些管家權,鬨的母親頭疼的不得了,最近又加上哥哥的事兒……這一切都起源於江照月!
現在江照月一句一個“你母親”“你父親”的,好像不是承寧侯府人似的,她恨不得捅死江照月。
可她現在不能表現出來,便弱弱道:“長姐——”
“叫我曦夫人。”江照月打斷她。
江晚雪忍了忍,隻好道:“曦夫人,雖說上次之事,是劉嬤嬤瞞主行為,但母親和我到底有不察之責,所以父親狠狠處罰了我們,母親因此大病了一場。”
“侯夫人大病了?”裴思顏配合地問。
江晚雪點點頭,看向江照月:“曦夫人,我們好歹一家人,母親如今很是憔悴,你也該關心關心。”
裴思顏接話:“晚雪你也憔悴了。”
江晚雪點頭:“是啊。”
“既然你都說是一家人,那麼,你們不要怕,儘管憔悴,我替你們明媚。”江照月挑眉一笑,明媚迷人。
裴思顏恨死江照月這副勾引人的模樣了。
這、這、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道理!
江晚雪本來想順著自己的話說下去,沒想到江照月接話接的亂七八糟,她隻能生硬地道:“可是長久憔悴下去,終究對身子不利。”
“那是你們的事兒。”江照月微微揚起嘴角:“反正我明媚,我身體健康。”
江晚雪一口鮮血差點噴出去,她隻得繼續忍:“可父親母親終究是曦夫人的父親和母親……曦夫人應該聽說了,長兄酒後失言,讓整個承寧侯府陷入流言蜚語中,父親和母親不僅憔悴,而且生病了,妹妹實在無法,希望長……曦夫人回府看一看,安撫他們一下。”
“你腦子進水了吧?”江照月直言。
江晚雪一愣。
“你長兄酒後失言,你就讓你長兄酒醒得言;你父親和你母親生病,你找大夫!”江照月直直望著江晚雪:“你找我回府乾什麼?我是觀世音菩薩還是西天如來佛祖,一下凡就渡眾生了?”
香巧、抱霞和孫嬤嬤聞言都抿嘴憋笑。
裴思顏不悅道:“二嫂——”
江照月強調:“曦夫人!”
裴思顏堅持:“二嫂——”
江照月沉聲:“臉皮又癢了是不是?”
裴思顏莫名地感到了二哥的清冷,心裡一寒,硬生生地改口:“曦夫人,晚雪好歹是你妹妹,她隻是想請你回府儘孝,你何必說話這麼難聽。”
江照月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唇:“你說話好聽,你說給她聽就好了,何必來我這麼找不能痛快呢?”
裴思顏頓時語塞。
“思顏,算了!”江晚雪忽然落淚,可憐兮兮道:“既然曦夫人不願意幫忙,那我……就回了。”
“晚雪!”裴思顏不甘心。
“曦夫人,告辭。”江晚雪轉身就走。
“晚雪。”裴思顏立刻追了出去。
香巧樂了:“鬨這麼一出,也沒有落得好,不知道她們來乾什麼。”
“她們來……”江照月剛想說什麼,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她忽然什麼,倏地站起來:“糟了!”
“二奶奶,怎麼了?”香巧大驚。
“她們還有後招!”江照月大步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