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裴景舟實話實說。
江照月道:“那就亂罵。”
裴景舟這樣做事有序的人,著實不知道什麼叫亂罵。
江照月隻好道:“那我罵一句,你學一句吧。”
“好。”裴景舟答應乾脆。
江照月小聲道:“照月待你們真心實意,你們一再陷害她,今日更是上門羞辱,實在可恨!”
裴景舟聞言看一眼懷裡江照月,如實說了出來。
江晚雪出聲嬌弱地喊:“姐夫——”
裴景舟跟著江照月的聲音道:“喊姐夫的時候,正經點。”
江晚雪頓時臊的臉通紅。
“上次你們承寧侯府下人手腳不乾淨,讓照月的香囊流到府外,至今未見你們對照月有半分愧疚。
“如今江世子闖了禍,揭露你們待照月刻薄的真相,你又跑過來讓照月出麵,為你們挽回掩麵。
“她不答應,你就想再次毀她名聲,你才是那個自私貪婪、愚蠢惡毒之人吧。”跟著江照月說出這些,裴景舟把現下發生的事情猜測個七七八八,心裡不由得憤怒,大手扶上江照月後腦勺,將她按進自己的懷裡:“不要說了,我知道怎麼做了。”
江照月鼻間儘是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內心驀地安定。
江晚雪聽到裴景舟說這些,卻是臉色煞白:“姐夫,我……”
“我說的有一句虛言嗎?”裴景舟問。
江晚雪反駁不了。
可江晚雪今日不但自己過來,還故意安排幾個貴女從這邊“路過”,就是讓她們目睹她在鎮國公府二奶奶江照月那裡受了委屈,打破江照月近日受害者的形象。
結果江照月和裴景舟一頓操作下,她的目的沒有達到,還讓江照月的形象更好了。
裴思顏一下著急了,連忙插話:“二哥,晚雪今日隻是想要請二嫂回承寧侯府看看承寧侯爺和承寧侯夫人。”
“與你何乾?”裴景舟不悅地睨了她一眼。
裴思顏一噎。
“裴敬。”裴景舟喚一聲。
“是,二爺。”裴敬上前一步。
“你和香巧護送江二姑娘回承寧侯府,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告知承寧侯爺,問問他如何處罰江二姑娘,若他不便出手,我親自代勞。”裴景舟麵色冷峻地吩咐。
上次楊嚴臣一事,沒有傷到江照月,江晚雪卻受傷不小,她如今和母親、長兄都遭父親討厭。
裴景舟若把今日之事兒告訴父親,那她以後……她慌了,想逃:“不用你們送,我自己回去。”
“送。”裴景舟堅持。
江晚雪害怕了,望向江照月:“長姐,你非要趕儘殺絕嗎?”
裴景舟壓著怒氣質問:“我下的令,與照月有什麼關係?”
江晚雪服軟:“姐夫,我……”
“我首先是照月的夫君,然後你才有機會站在這兒喊我一聲姐夫,否則,你什麼都不是。”裴景舟的言外之意,沒有江照月,我根本不會看你江晚雪一眼。
江晚雪頓時臉色慘白。
“裴敬,告訴承寧侯。”裴景舟一字一句道:“事不過三。”
裴敬抬眸看裴景舟一眼,知道他是生氣,立刻應:“是。”
香巧忙跟著裴敬來到江晚雪跟前。
江晚雪知道自己慘了,就想搏一搏。
裴敬忽然一個手刀劈在江晚雪的脖子上。
江晚雪瞬間暈了過去。
裴敬將江晚雪推給香巧:“扶著。”
“我才不要扶呢。”香巧是承寧侯府出來的丫鬟,她一直都看得出來江晚雪和吳氏對江照月的捧殺,是以她很不喜歡江晚雪等人。
現下她和江照月在鎮國公府過得很好,不需要像以前那樣對江晚雪伏小做低,直接把將江晚雪推給江晚雪的丫鬟:“扶著。”
裴敬看香巧一眼。
“看什麼?”香巧問。
“今日發生的事兒,你都知道吧?”裴敬問。
“知道。”
“行,那事情經過你和承寧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