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舟一愣,沒料到江照月這麼信任自己,心裡暖暖的。
“可以補救嗎?”江照月問。
裴景舟搖頭:“我不知道。”
江照月又問:“你在補救嗎?”
“一直在補救,隻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管它呢!乾就完事了!”
裴景舟聞言看向江照月。
“做無愧於心的事,咱就抱著必勝之心,踏平一切障礙!”
“失敗了呢?”
“失敗就失敗,有什麼大不了的!”
裴景舟緩緩低下頭。
江照月看不到他的表情,心頭納罕。
裴景舟卻忽然抬眸道:“我不會失敗。”
不知道為什麼,江照月忽然看到他眼中閃過的狠厲、堅韌和王者之氣,她眨了眨眼,看到的又是清冷中帶著溫和的他,她懷疑自己看錯了。
“回去吧。”裴景舟道。
“嗯。”江照月跟著他一起往回走。
“十日後,我們一起去給長公主賀壽吧。”裴景舟忽然道。
“長公主?”江照月驚訝地問:“她是皇上的親長姐?”
裴景舟點頭:“嗯。”
江照月想了想,問:“我們和她關係很近嗎?”
“我……”裴景舟頓了一下,道:“代太子殿下去一趟。”
“太子殿下?”書裡沒有寫到太子殿下,不過江照月聽人說過,便問:“太子殿下是不是身子不好?”
裴景舟點頭。
江照月穿越過來,見過多嘉公主,還沒有見過其他皇室的人,忍不住好奇:“他都不能下床?”
“對。”裴景舟答。
“那他還能當太子?”
裴景舟步子一頓。
“怎麼了?”
裴景舟重新拉著江照月向前走:“如今宮中的皇子們都長大了,朝臣們各有心思,已經有人以太子身子不好為由,請求皇上為了江山社稷,另立太子。”
江照月不懂大晉朝堂之事,但她學過上下五千年曆史。
曆朝曆代的太子隻有兩條路,要麼登上皇位,要麼死。
如今太子殿下是元後留下的唯一兒子,也是裴景舟親表哥,她不由得問:“太子殿下的身子治不好嗎?”
“終有一天可以治好的。”裴景舟道。
看的出來裴景舟心事重重的,江照月晚上便沒有鬨他。
第二天她就準備給長公主賀壽的事兒,王氏因為裴思顏的事兒,傷心地閉門抄寫經書,她就去向張司音詢問。
張司音雖然是莊子裡出來,但她從小刻苦,什麼禮數、京中關係的都懂,她笑著道:“二弟這一出出的,真好手段呀,二弟妹配合的也好。”
江照月不解。
張司音笑道:“二弟顛覆二弟妹的名聲,二弟妹又通過江二姑娘和咱們的三婆妹,坐實了好名聲,正好十日後參加長公主的賀壽宴,到時候一切順順利利,多好呀。”
“你彆說,還真是呢。”江照月同意。
“就說二弟對你情意至深。”
“好了,彆打趣我了,快告訴我應該注意些什麼。”江照月說著就去拉張司音的手。
張司音受驚似的,立刻抽回手。
“大嫂?”江照月不解。
張司音臉上一紅:“我如今凡事得小心,動作不能大。”
“什麼意思?”江照月疑惑。
張司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