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月扒拉掉裴景舟的大手,問:“這下知道我說的‘睡你’是什麼意思了吧?”
“知道了。”裴景舟耳尖通紅。
江照月直接指出來:“殿下,你耳尖紅了喲。”
“非要說出來嗎?”裴景舟感覺到了燙,耳尖必然紅了。
江照月趴到麵前的小幾上,歪著腦袋,杏眼明亮,問:“殿下是害羞了嗎?”
裴景舟不理會她的戲弄,將話題拉回來:“你問我怎麼在這種情況下反——”
“你是害羞了。”江照月搶白。
裴景舟堅持說下去:“反敗為勝的,我——”
江照月再次搶白:“殿下太容易害羞了吧。”
裴景舟繼續道:“我現在告訴你,我——”
江照月又嬉笑著道:“我不就說脫光了睡你嘛。”
裴景舟故意忽略她:“我一開始也不知道破局,隻是——”
江照月繼續道:“夫妻都要脫光了睡的,不然怎麼——”
“江照月!”兩個人各說各的,可裴景舟根本說不過江照月,隻好強行打斷江照月的話。
“乾什麼呀?”江照月明媚地笑著問。
裴景舟板著臉道:“我們言歸正傳。”
“哼!”江照月一下坐了起來。
裴景舟無奈笑道:“我錯了,我一開始就不應該嫌棄你。”
“還有呢?”江照月問。
“我們先言歸正傳,一會兒再說這個事兒,可好?”
“好。”江照月瞬間露出笑容問:“我善解人意吧?”
裴景舟笑道:“嗯,善解的很。”
“那是。”江照月驕傲地揚起下巴。
裴景舟微彎手指,輕輕敲了敲小幾:“那我們言歸正傳。”
江照月同意。
裴景舟便接著道:“我成了鎮國公府二公子之後,並不知道如何重回東宮,是老鎮國公告訴我先讀書。
“於是我讀了很多年的書。
“這些年我並沒有見過父皇。”
“你是不是擔心皇上忘了你?”江照月正經起來。
裴景舟提醒:“你也應該喚他父皇。”
江照月從善如流道:“哦,父皇,你接著說。”
裴景舟糾正:“不是叫我父皇,是叫——”
江照月立刻威脅:“殿下,你要是這樣不正經,那我可不客氣了。”
“……”論葷素之言,裴景舟暫時比不上江照月,他隻好接著道:“嗯,自古君王多薄幸,最是無情帝王家,我擔心父皇忘了母後,忘了我。
“我不能以戰功吸引他的注意,將鎮國公府被針對,也不甘心一直被動,辜負母後的期望。
“所以我選擇了科舉。
“還好,我考上狀元了。
“我見到了父皇,父皇一眼認出了我。
“我終於和他說上了話,知道他雖為帝王,但有許許多多的無奈和無能為力。
“原來他一直期待著我回到東宮。”
“你是怎麼回去的?”江照月好奇。
裴景舟道:“我做了吏部驗封司。”
“這個職位到底是做什麼的?”江照月至今也不明白。
“凡官員封爵,皆給誥敕;凡官員因公而死者,皆贈給官銜並蔭其子;凡士官皆世襲,給以“號紙”,記士官之職,並——”
“皇家後勤的意思?”江照月古代漢語學的一般,但也聽出裴景舟這幾句的意思,擔心裴景舟聽不懂自己的話,她換了個說法:“給有功之臣善後的?”
裴景舟點頭。
江照月一臉失望:“啊,我以為你是位高權重的權臣呢。”
裴景舟無奈笑:“吏部驗封司官職不大,但權力不小,涉及吏、戶、禮、兵、刑、工六部乃至整個朝堂,再加上我那時有鎮國公府、皇上的看重、‘太子表哥’做後盾,說是一小小的權臣,也不算過。”
原來如此。
江照月又道:“所以你就是一邊打雜,一邊和大晉的舊臣打好關係。”
打、打、打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