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嬤嬤是元後身邊的人,裴景舟待她十分不同,聽到江照月罰了她,不由得轉頭看向江照月。
事情都過去十多日了,皇後居然還記得,江照月回答:“回母後,有的。”
“雲嬤嬤可是元後跟著的嬤嬤,做事向來謹慎,你怎麼剛到東宮就處罰她呢?”皇後的意思就是指責江照月不懂規矩,不把元後放在眼裡。
洪啟帝聽了蹙眉。
多嘉公主擔心地望著江照月。
言稚衣則是擔心地看向裴景舟。
言漫衣望著江照月的眼中儘是鄙夷,轉眸看見端方矜持、英俊迷人的裴景舟,臉上頓時浮出小女兒羞赧之色。
江照月直接道:“母後,雲嬤嬤做錯事了。”
“哦?雲嬤嬤做錯了什麼?”皇後引導江照月說下去。
“雲嬤嬤教兒媳宮規,可雲嬤嬤在東宮當家當久了,忘記自己再厲害,都是奴婢,不應該對我指手畫腳,兒媳就用學到的宮規,罰她出去站半個時辰醒醒腦。”江照月說完,無辜地望向皇後:“母後,兒媳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兒媳做錯了吧?”
以為江照月會如宮中女子一般各種狡辯、裝可憐、裝無辜,卻想不到江照月直接說了實話,皇後竟然找不到江照月話中的漏洞。
罷罷罷。
左右她也不宜上來就難為江照月,她也是為了彆的事而提這事,於是笑了笑:“原來是這麼回事,你做沒有錯。”
言漫衣聽到這話,頓時有些不滿。
江照月極有禮數地低頭道:“謝母後諒解。”
“你很會禦下。”皇後又誇獎江照月一句。
江照月心裡高興,但總覺得皇後有彆的意思,接著就聽到皇後道:“隻是你久居宮外,不知東宮事務繁忙,難免有疏忽,不若本宮給你安排兩個人,好好協助你,也能更好地伺候太子。”
皇後故意瞥了言稚衣和言漫衣一眼。
言稚衣抬眸望向裴景舟,想知道他的意思。
言漫衣也看向裴景舟,想到以後可以和太子殿下這等矜貴英俊之人琴瑟和諧,她就忍不住興奮開心,隨即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蕭從北和二皇子妃都知道皇後這是往太子後宮塞自己人,誰都沒有插話。
男人有妻妾成群是人之常情,洪啟帝並不阻攔。
多嘉公主聞言,偷偷白了皇後一眼。
慧貴妃瞥見了,瞪她一眼,暗示她不要管閒事。
多嘉公主嚇的忙低下頭。
裴景舟自然也知道皇後的意思,開口:“母——”
“照月,可好?”皇後溫柔地笑問江照月。
“好呀,多謝母後。”江照月高興地道。
裴景舟不可置信地望向江照月,這個壞女人……這個壞女人果然隻饞自己的身子,一點兒不在意自己,不在意自己有彆的女人,他心裡瞬間悶的透不過氣來。
多嘉公主在心裡罵江照月:“愚蠢的壞女人!”
言稚衣愣了一下。
言漫衣高興的快笑出聲了,這個江照月果然愚蠢至極,那她若是進了東宮,輕輕鬆鬆就能把江照月玩死,憑自己的家世和皇後姑母的幫助,太子妃之位豈不是唾手可得。
皇後滿意地笑了。
江照月緊跟著就道:“正好東宮缺灑掃宮女四個,針線宮女三個,跑腿宮女兩個,洗衣宮女兩個,母後,若是可以的話,能不能再安排四五個小太監?”
皇後聞言笑容慢慢僵住。
言稚衣吃驚。
言漫衣錯愕地望著江照月,想不通江照月腦子怎麼長的。
多嘉公主和慧貴妃愣了一下,接著掩唇偷笑。
裴景舟吃驚地望著江照月。
見皇後不說話,江照月小心翼翼地問:“母後,我要的是不是有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