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裴景舟穿著白色中衣出來了,黑發發稍微濕,冷白的肌膚也帶著濕意,漆黑的眼眸如洗,眼尾被剛剛之事熏染的微紅。
整個人看起來讓人想撲上去。
江照月真的就撲上去,立即抱住他精瘦的腰,下巴抵著他的胸口上,喚:“殿下。”
裴景舟板著臉:“你哪學的那些花招?”
“舒服嗎?”江照月問。
裴景舟不回答,堅持問:“問你哪學來的?”
江照月回答:“話本子上寫的啊。”還有小黃漫上。
裴景舟問:“哪本話本子?”
江照月察覺到他的意圖,問清楚:“你要乾什麼?”
“孤要封了它!”裴景舟向來都是占主導地位,可剛剛在淨室,他被江照月玩弄在手掌之間,根本逃不掉。
江照月拒絕:“那不行,你封了它,我從哪裡學知識啊?”
“你都學壞了!”
“學壞了嗎?”
“嗯。”
“有沒有可能我本就挺壞?”江照月衝裴景舟拋個媚眼。
“簡直就是登徒子!”裴景舟將江照月輕輕推開,轉身朝床榻走,走了兩步,又回來拉江照月的手。
“乾什麼?”江照月問。
裴景舟冷冷道:“身子不舒服,就早些睡覺,不要看賬本。”
“殿下心疼我呀?”江照月問。
“是啊。”
平日江照月說“殿下你喜歡我呀”“你心疼我啊”“你對我真好喔”,裴景舟要麼避開,要麼瞪她,要麼白眼她,忽然間又一次坦坦蕩蕩承認。
她愣了一下,旋即感到一些些甜意,她向前一步,抱著裴景舟的胳膊:“殿下待我真好。”
裴景舟順勢就道:“知道我對你好,就對我好點。”
江照月昂頭問:“這話怎麼這麼熟悉?”
“熟悉嗎?”裴景舟側首問。
“好像我說出來的話。”
“嗯。”
“你拿我說過的話,對付我。”
“不可以嗎?”裴景舟把江照月按坐到床上,示意她睡裡麵。
江照月邊上床,邊道:“可以,不過你得付我使用金。”
“什麼使用金?”裴景舟躺到床邊。
江照月忽然起身,對著裴景舟嘴唇吧唧一口,然後躺下,笑著道:“使用金結清了。”
裴景舟愣一下,旋即笑著轉頭:“使用金會不會太少了?”
“少嗎?”江照月問。
“我多給你點。”裴景舟轉身吻住她的嘴唇。
江照月睜大眼睛。
裴景舟已經撬開她的口齒,深深地探了進去。
江照月目光緩緩聚焦在他的俊臉上,看到他眸中的深情,又看到他緩緩閉上眼睛,長密的睫毛輕顫,她的心也跟著顫動起來,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回應著他。
直到兩人氣喘籲籲地放開。
江照月額頭抵著裴景舟的額頭:“你進步好快。”
“什麼?”裴景舟問。
“上次親的時候,你還沒有這麼厲害。”
“嗯。”
“是不是夢裡偷偷親了我很多次?”
“亂講。”
江照月突然就問:“所以你是第一次了。”
裴景舟沒跟上她的節拍,問:“什麼第一次?”
江照月指明:“就剛剛在淨室。”
裴景舟想到淨室的失態,道:“不想和你說。”
江照月斷定:“就是第一次,不然不會這麼快就出來。”
裴景舟臉一黑,一把將江照月推開。
“乾什麼呀?”江照月笑出聲。
裴景舟沒好氣道:“睡覺。”
江照月笑著道:“不睡。”
裴景舟一把將江照月摟進懷裡,另一隻手捂住她的眼睛,道:“睡覺。”
江照月被他的動作逗的笑不停。
裴景舟沉聲:“不許笑,睡覺。”
“睡不著呀。”
“硬睡。”
“硬睡也睡不著啊,你給我講故事吧。”
“我給你背書。”裴景舟當真毫無情緒地背起之乎者也。
江照月反抗了兩下,反抗不了,真的很快就睡著了,第二天她早早地醒來,去順寧宮給皇後請安。
言稚衣和言漫衣依舊在。
皇後直接問:“太子妃,昨日稚衣和漫衣去東宮給你請安,你怎麼將她們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