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
裴景舟就知道是這個原因,他問:“你都聽到了什麼?”
江照月把晚上之事,全部都說了:“看來,言姑娘想開了。”
裴景舟微微頷首:“她向來通透,應該是在皇後等人的施壓下,一時糊塗,所以才做了錯事。”
江照月認同這話,忽然想到什麼,笑著望向裴景舟道:“殿下,你真那麼喜歡我呀?”
“嗯。”裴景舟坦白承認。
“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本來裴景舟想和她聊聊感情,可看她一副嘚瑟的樣子,瞬間不想和她聊了,起身道:“我去沐浴更衣。”
“彆嘛,說說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不說。”裴景舟抬步走。
江照月拉裴景舟的手。
裴景舟抽回:“就不說,不給你嘚瑟的機會。”抬步離開。
江照月再抬手,沒有抓到裴景舟,哼了一聲,等到他沐浴回來,他又看起來了折子,她不好打擾,就先睡覺了。
第二天,她如常去給皇後請安,沒看到言稚衣,可能回家了吧,她也沒有再想言稚衣的事兒,倒是皇後精神不佳,說了幾句話,就讓她回去了。
接下來幾日,皇後都一副興致不高的樣子,江照月每天到順寧宮就像是打卡一樣。
她喜歡這種打卡,不需要端著自己,不需要和皇後虛假寒暄,可太爽了。
今日又是到順寧宮打卡了一次,她心情愉快地回東宮。
一進慎行院院門,就看到沐浴在陽光下的裴景蓬和青籮。
裴景蓬穿著青色衣裳,坐輪椅上。
青籮蹲在旁邊,一手扶住他的手腕,一手按摩著他蒼白細長的手指,輕聲問:“公子,疼不疼?”
“不疼。”裴景蓬眉眼彎彎望著她:“一直按,你累不累?”
“奴婢不累。”青籮道。
“說了,不許稱奴婢的。”
青籮不吭聲了。
裴景蓬也不忍責備她:“好吧,等回鎮國公府了,你再改,好不好?”
青籮昂起白淨的小臉,笑著點頭。
裴景蓬也點頭。
“呀,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呀?”江照月笑著出聲。
青籮趕緊起身,向江照月行禮。
“不必多禮。”江照月親手將青籮扶起來,轉眸望向裴景蓬:“小蓬也不用多禮。”
“好,表嫂。”裴景蓬道。
他從小調皮,但善良、赤誠又熱情,經過中毒、刺殺等等事件,本色似乎仍舊未改,眼神異常純淨,身上還有一種乾淨的少年氣,就是瘦削的讓人心疼。
江照月同他說話,聲音都不由得溫柔:“今日感覺如何?”
裴景蓬笑起來,嘴邊有淺淺的梨渦:“比昨日好,手指可以捏起花生,腿也有點感覺了。”
“真的啊?”裴景蓬中毒太久,身子損耗嚴重。
還好青籮一直用心照料,他的手腳才沒有徹底萎縮掉。
如今毒解了,多個禦醫每日養護著,青籮陪伴著,他情況越來越好了,江照月高興地望向青籮。
青籮開心地點頭:“公子越來越好。”
“太好了。”江照月高興不已。
“表嫂,我想回鎮國公府。”裴景蓬滿眼期待:“聽太子表哥說,思雅、思靜長大了,我還多了一個弟弟叫衡哥兒,太子表哥說衡哥兒胖乎乎的,又調皮又可愛,我想他們,過幾日,我可以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