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小心!”紅草出聲。
裴景舟摟著江照月堪堪躲開。
江照月立即轉頭,發現行刺的人居然是陳玄墨。
上次在馬車房裡,陳玄墨隻想逼退江照月和裴景舟,然後趕緊逃走,並無傷人之意。
這次他真的想殺了裴景舟,失手一次,再次刺向裴景舟。
“放肆!膽敢對太子殿下無禮!”紅草嗬斥一聲,大步上前,一把抓住陳玄墨的右手腕,狠狠地磕向門檻。
陳玄墨吃痛地鬆開右手。
匕首緊跟著落地。
紅草利落地將陳玄墨的右手背到身後,抬腿重重地踹到他的膝蓋窩上。
陳玄墨受力單膝跪在地上。
江照月吃驚地望向紅草:“紅草,你、你……”
紅草立即道:“太子妃莫怕,他傷不了人了。”
江照月一直以為紅草、紅藥和香巧一樣,就是後宅裡麵的丫鬟,就是比其他丫鬟聰明伶俐一些,想不到身手這般好,她驚訝地問:“你會武功?”
“是,奴婢會。”紅草低頭道:“太子殿下,奴婢……”
“無礙,你也是情急之下暴露身份。”裴景舟向江照月說明:“她和紅藥是母後在世時,救下的孤兒,也是母後將她們送進暗衛營裡培養。
“學成之後,母後已經薨逝多年,她們便聽命於我。
“我一直擔心小蓬出事兒,便讓她們做了小蓬的貼身宮女,確保小蓬的安全。”
“我進了東宮,她們就跟著我了?”江照月接話。
裴景舟點頭。
江照月驚喜道:“那我身邊豈不是有兩個絕頂高手?”
“絕頂談不上,不過,一般情況下能保證你的安全。”
真沒想到裴景舟暗中做了這樣的事情,江照月高興的同時又問:“以後若是有人惹到我了,我豈不是可以儘情地打罵?”
裴景舟無奈一笑:“隻要你有理,你就可以儘情打罵。”
這話聽了舒心,江照月還想說什麼,餘光中瞥見陳玄墨動了一下,她頓時憤怒道:“陳玄墨,你發什麼瘋?!”
陳玄墨身負重傷,打不過紅草,重重地單膝跪地後,體力不支,連呼吸都是艱難,緩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來,望向江照月道:“我殺的就是他!”
“你認識他嗎?你就殺他。”
“他是當今皇太子。”昨日陳玄墨遭人追殺,情急之下,鑽進一輛馬車的下方,借著雨水衝刷掉血水,他躲過了追殺,來到一處府邸的馬車房。
他本來想在馬車房裡養一養,然後再離開。
沒想到突然進來了兩個人。
他沒辦法,隻能出招嚇一嚇他們,試圖找到突破口離開。
哪知道,這兩個人不是一般人。
他很快就處於下風,並且暈了過去。
他以為自己這次是死定了。
結果他醒了過來,真真正正地清醒過來,並且躺在一間十分寬敞明亮的客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