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也喜歡說自己是清白的。”裴景舟接話。
皇後明白這就是一件說不清楚的事兒,再扯皮下去,弄的人儘皆知,對言芷,對她,對言家都不是一件好事兒,她不能因小失大,當即嗬斥道:“言芷!”
言芷一愣。
“還不認錯!”皇後鐵青著臉。
言芷明白了皇後的意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太子殿下,太子妃,臣女唐突了太子妃,臣女有罪,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贖罪。”
皇後望向裴景舟道:“太子,是言芷失了分寸,看在她年紀小,又是第一次進宮的份上,請太子從輕發落。”
“勾引太子妃,理應處死。”裴景舟道。
皇後一驚。
言芷臉色驟然褪去血色。
“不過,如母後所說,她年紀小,第一次進宮,是應該從輕發落。”裴景舟望著皇後道:“母後,不若將她趕出京城。”
“太子,言家……”皇後不願意,但又覺得這個處罰並不過分。
裴景舟徑自道:“來人,把言芷姑娘趕出去。”
“是。”紅草走到言芷跟前。
言芷看向皇後:“姑母!”
皇後看了她一眼。
言芷讀懂了皇後的意思,向裴景舟謝恩,然後跟著紅草走了出去。
裴景舟一下又恭敬起來:“多謝母後成全。”
皇後扯了扯嘴角:“是太子念在本宮的份上,輕罰了她。”
“是,若是以後還有這個姑娘、那個姑娘,嘴上說著傾慕皇家,心裡卻打著太子妃的主意,孤絕不像今日這般好說話了。”裴景舟平靜的黑眸之下,儘是深不見底的暗湧。
皇後看的心頭一駭,不由得自主地攥緊拳頭,找回理智,笑了笑:“那是應該的。”
裴景舟微笑:“多謝母後諒解。”
皇後卻笑不出來,道:“現下也無事了,本宮要回去了。”
“恭送母後。”
皇後轉身,大步離開。
裴景舟轉頭看向江照月。
江照月開心地看著皇後離開。
“江照月。”裴景舟沉聲喚。
江照月望向裴景舟:“殿下,你好厲害呀。”
“就這?”裴景舟語氣上挑。
這還不滿意?
江照月接著誇:“殿下是全天下最厲——”
“不是讓你說這話。”裴景舟轉身坐到旁邊的紅木鏤空椅子上,姿態閒適地拎起茶壺,為自己倒了一碗水,輕輕抿了一口,抬起漆黑的眸子,道:“你是不是漏說了什麼?”
“漏說了什麼?”江照月反問。
裴景舟問:“你隻對言芷說了不好女色?”
“不然呢?”江照月不解。
裴景舟點出來:“沒說自己好男色?”
“沒有,我若是說了,豈不是給她留下話柄,讓她可以攻擊我了嗎?”江照月驕傲道:“我聰明著呢。”
“所以你嘴上沒說好男色,心裡想的是好男色?”
“是啊。”江照月大大方方承認。
裴景舟臉色頓時一黑。
“生氣啦?”江照月笑著走上前問。
裴景舟一言不發地將茶碗放到桌上。
“真生氣啦?”江照月順勢坐到裴景舟的腿上。
香巧等人見狀,連忙退下。
“下去。”裴景舟繃著臉道。
“不下。”江照月伸臂摟著裴景舟的脖子。
“下去。”
“就不下。”
裴景舟作勢要起身。
“哎喲,我要掉下去了,會摔倒的。”江照月立刻叫。
裴景舟趕緊伸手扶住她。
“登徒子,你居然摸妾身屁股,”江照月忽然嬌滴滴起來。
裴景舟嘴角抽搐一下:“你……”
“等妾身夫君回來,定要你好看。”江照月一邊玩角色扮演,一邊手就探進了裴景舟的衣裳裡。
裴景舟眸色頓時熾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