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真想說：你們再這麼看，我今晚得做噩夢。
結果倆隊長對視一眼，齊刷刷搖頭，笑嗬嗬地擺手：
“沒事兒，就看看。”
“我剛才走神了。”
“想點工作上的事……對，工作。”
——想的是怎麼撬編製，把他弄過來。
趙虎也扭頭瞥了眼嚴旭傑，眼神意味深長。
這時，地道裡又傳來撕心裂肺的喊聲：
“警察！求求了！開蓋子吧！我們真投降了！”
“槍都扔了！一個沒留！快放我們出去！”
“再不開我真要暈了！喘不上氣了！”
“給條活路吧！我們配合！全配合！”
……
裡頭那幾個毒販徹底崩潰，嗓音都啞了。
誰能想到有一天會被一顆“辣椒球”乾到繳械？
早知道這樣，誰還往這老鼠洞裡鑽啊？
趙虎聽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他就等這句話。
一聽這聲調，他知道——成了。
這些人已經徹底嚇破膽，說的話八成是真的。
他點點頭，衝身邊警員抬了抬下巴：
“放他們上來。”
“所有人注意，準備行動！”
“地道裡的聽著！誰敢帶著武器露頭，立馬開槍擊倒！”雖然心裡明白，這些毒販大概是真打算投降，但生死關頭，半點馬虎不得。真出了岔子，後悔都來不及。
一名警察小心翼翼掀開地道蓋板，一股刺鼻的煙味撲麵而來，嗆得他直咳嗽。
他立馬扯開嗓子喊道：
“裡麵的人！現在可以出來！但必須空手！不準帶任何家夥！”
“一個個走，抱頭出來！發現誰藏武器，我們可不客氣！”
“老實點，彆耍花招！隻要配合，一切都好說！”
……
話音未落，地道裡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人影一個接一個從黑煙裡衝出來，邊跑邊喊：
“警官彆開槍！我真沒帶槍！”
“我扔了！全扔裡麵了！”
“我投降！彆打我！”
“我雙手抱頭了！你們看啊！”
……
煙霧彌漫中，幾個身影跌跌撞撞往外跑，臉上全是灰和眼淚，嗓子都喊劈了。
他們怕得要死——就怕哪個警察手一抖，走火了，自己就成了出氣筒。
這種時候，誰都不敢閉嘴。
“出來！一個一個來！”
“抱緊腦袋！彆亂動！”
“彆低頭！彆摸口袋！聽清楚沒！”
趙虎站在外圍，聲音冷得像鐵，眼睛死死盯著每一個出來的人。
五個人，陸續爬出地道，全都是蜷著身子，跪在地上，頭抱得死緊，渾身發抖。
誰都能看出來，他們在裡頭被熏得夠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嘴唇都在哆嗦。
這種非人的折磨，換成誰都得崩潰。
這會兒他們隻想活命，哪還敢反抗？
“都齊了嗎？”趙虎掃了一眼人數，沉聲問。
“警察大哥……我們一共就五個人躲裡頭……我真不知道其他人出沒出來……”
“裡麵那味兒，能活下來就不錯了，誰還敢多待一秒？”
“我都快窒息了，再不跑出來，命就沒了……”
幾個毒販哆哆嗦嗦地答話，眼睛都不敢睜。
趙虎眯著眼，心裡還是不踏實。
再確認一次才保險。
等煙散得差不多了，他立馬下令：
“老李！小王！進去搜！仔細查！”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