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當我開玩笑？”
“我是認真的！”
“要是你們非得抓我，我隻能拚命了！”
“彆看這刀小，捅進去照樣要命！”
“剛才那一刀，要不是你們閃得快，人早就倒了！”
“運氣不會每次都站你們這邊，自己掂量清楚！”
“警察有擔當是好事，可命隻有一條……”
他又換了個語氣，試圖再勸。
畢竟自由就擺在眼前，能不動手最好。
真要逼急了，他也不是不敢傷人。
可他不傻，一對二風險太大。
能靠嘴解決，何必動手？
隻要能把這兩人嚇退，他就能全身而退。
可惜，嚴旭傑和趙虎壓根沒動搖。
彆說退了，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他的目光裡透著股冷笑，甚至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你講的吧，也不是全沒道理……”
“可真要乾起來，疼的、栽跟頭的，肯定是你自己！”
“今天你彆想溜，我們鐵定能把你摁住！”
“聰明點的，現在就彆掙紮，自己把雙手伸出來！”
嚴旭傑和趙虎盯著那灰衣人，一字一句地撂下話。
剛才靠近這家夥時，倆人心底還繃著根弦——生怕他兜裡揣著槍，那就難辦了。
索性先下手為強，直接撲上去製服他！
沒想到那家夥反應快得離譜，手一甩，刀就亮了出來……
那一秒，空氣都凍住了，差點就出事！
但好在躲得及時，現在雙方拉開架勢，對峙著，兩人反而踏實了。
要是這人真有槍，早掏出來頂他們腦門了，哪還會傻站著拿把刀比劃？
就算他手裡那匕首閃著寒光，看著唬人，可在嚴旭傑和趙虎眼裡，也就那樣。
除了槍，彆的玩意兒嚇不住他們。
眼下這灰衣男還在嘴硬，倆警察壓根不當回事，反倒覺得他像個被堵在牆角的困獸，隻剩虛張聲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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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男聽著他們這話，眉頭猛地一擰，眼神都變了。
他心裡直犯嘀咕：這倆條子哪來的自信？居然敢這麼不拿他當回事？
這也太離譜了吧？
就算他現在孤身一人，可手上好歹握著刀啊！
按理說，優勢在他這邊才對！
正常人這時候不該嚇出一身冷汗嗎？怎麼反而被他們當成軟柿子捏？
他越想越窩火，胸口像是被人狠狠踩了一腳。
這是真不把他看在眼裡啊？
氣得他牙根發癢，真想衝上去砍兩下解氣！
“我操……”
“你們倆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手裡連根警棍都沒有，就敢讓我投降？”
“你們臉呢？”
“看不見我手上這玩意兒？”
“這是刀！懂不懂？”
“你們以為我不敢見血？”
“你們既然認出我來了，就應該清楚我是什麼人！”
“真把我逼急了，什麼事我都乾得出來！”
灰衣男咬著牙，又一次放出狠話。
可說完了，他自己都覺得沒底氣。
這倆警察到底是真不怕死，還是純粹缺根筋？
怎麼跟他之前碰過的完全不一樣？
那些人好歹還會猶豫、會退一步，哪有像他們這樣直接往槍口上撞的？
他越想越迷糊，簡直搞不懂對方到底圖個啥。
這時，趙虎站在他對麵，突然冷笑一聲，開口了：
“我是沒刀……”
“可那又怎樣？”
“我有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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