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路有希望啊!”
……
賭客們的膽子一點點壯了起來。
再看門口那兩人時,眼神都不一樣了,透著一股蠢蠢欲動的勁兒。
賭場裡的打手更不含糊,一個個抄起鐵棍木棒,圍到老板身邊站定。
一看這陣勢,老板腰板也挺直了,底氣十足。
他帶著幾個手下大搖大擺走到嚴旭傑和許芊芊麵前,盯著兩人冷冷開口:“我說,兩位同誌,是不是搞錯了地方?”
“我勸你們彆多管閒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了。”
“你當沒看見,該巡邏巡邏,我們該走人走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你要放我們過去,咱也記你這份情。”
“但你要真想動手,那可彆怪我們不講情麵。”
“你也瞅瞅,裡頭多少人?全衝出來,你們倆擋得住嗎?”
“搞不好被打個半死都不一定。”
“不就是份工作嘛,犯得上拿命拚嗎?”
“路怎麼走,你們自己選。”
……
他嘴上說得客氣,可誰都聽得出來,話裡全是威脅。
要是這兩位不讓路,他立馬就要下令動手。
這種陣仗,誰碰上都得頭皮發麻。
幾十個人對兩個警察,明眼人都覺得人多的一方穩贏。
老板也是這麼盤算的,所以麵對嚴旭傑和許芊芊時,一臉囂張,好像吃準了他們不敢硬碰。
這話一出,許芊芊臉色立馬沉了下去。
其實進來前她就想到這問題了。
可支援還沒到,又怕裡頭人提前散場,隻好硬著頭皮跟著嚴旭傑先堵門。
她原以為亮出警服能鎮住場麵,沒想到這老板見她人單勢孤,反倒囂張起來了。
許芊芊手心已經出汗,警棍攥得死緊。
她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哪怕打不過,也不能退一步,必須撐到隊友趕到!
相比之下,旁邊的嚴旭傑卻鎮定得很。
麵對老板的叫囂,他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靜靜盯著對方,嘴角微揚,淡淡地說:“哦?你在威脅執法的人?”
“你以為這些人真會陪你一起瘋?”
“你把他們當傻子?”
“這些人來這兒隻是賭兩把,被抓了也就是治安處罰,罰點錢,拘留幾天就完事。”
“可要是動手打警察,那可就是刑事犯罪,坐牢起步三年,重的判得更狠。”
“為了幾秒鐘的痛快,搭上幾年自由,值得嗎?”
“誰輕誰重,大家心裡都有杆秤吧?”
……
這番話看似對老板說的,其實句句往四周人群耳朵裡鑽。
目的就一個:讓那些賭客明白,賭錢和襲警,根本不是一個級彆的事。
搞不清區彆瞎上頭,最後吃虧的是自己。
賭客們都不是笨人,一聽這話,馬上開始權衡利弊。
“好像是這麼個理……”
“拘留幾天我能扛,真進監獄可就全完了……”
“哎喲,動手打警察?這罪名可扛不住啊,我可不敢乾這事。”
“誰腦子進水了才會為這點破事跟警察對著乾啊!”
“我又不傻,真打起來你們上,我蹽蹽腳跑就完事了……”
“這老板心眼真臟,是想拿咱們當炮灰吧?”
“絕對不能碰警察啊,那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嗎?”
“就算真跑掉了,回頭全城發通緝令,誰能躲得過?這險冒不得……”
……
一時間,那些賭徒心裡那點躁動全被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