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就踹!連句解釋都沒有!”
“我就路過!我什麼都沒乾!他憑啥這麼欺負我?!”
“你們評評理!警察就能這樣亂來?!”
“太惡心了!太欺負人了!”
他哭天搶地,臉都扭曲了,一副被逼到絕境的可憐樣。
圍觀的人越聽越覺得不對味。
“好像是啊……沒證據就動手,太離譜了。”
“警察也不能這樣吧?這是濫用職權啊!”
“要是真冤枉了呢?人家一輩子都毀了。”
“對!趕緊錄視頻,發網上!這種人怎麼能當警察?”
有人開始掏手機,鏡頭對準嚴旭傑,火藥味一下子燒起來了。
可嚴旭傑依舊沒動。
嘴角都沒抬一下。
他隻盯著地上那個哭天喊地的玩意兒。
心裡就一句話:
你不是能跑嗎?
你再跑一個給我看看。
大夥兒全懵了,指著嚴旭傑一頓臭罵:“你這警察是不是仗著身上的衣服橫啊?”
“人家穿得黑乎乎的,也沒咋地,你上來就撲,還動拳頭?”
“這年頭警察都這麼野蠻了?”
癱在地上的黑衣青年差點笑出聲——成了!成了!這幫吃瓜的真好騙!
他心裡樂開了花:隻要再煽風點火幾句,這群人肯定衝上來攔人,他趁亂溜走,神不知鬼不覺。
他眯著眼,裝出一副委屈到快哭的模樣,扯著嗓子喊:“我沒偷!我真的沒偷!他冤枉我!”
可話音剛落,嚴旭傑就深吸一口氣,嗓門一抬:“各位彆聽他瞎扯!”
“這小子是小偷,贓物就藏在兜裡!”
“我們蹲了三天,就等他現形,結果他一見警察扭頭就跑!”
“逃命時還敢推我、動手反抗,我這是正當製服!”
全場瞬間安靜。
連風吹樹葉的聲音都聽得見。
剛剛還替黑衣青年喊“彆打人”的大爺,臉紅得跟茄子似的;
剛才衝著嚴旭傑甩臉子的年輕姑娘,手都不自覺縮回去了。
所有人目光唰一下,全釘在那黑衣青年身上。
“臥槽……真偷東西了?”
“我說怎麼一見警察就跑,敢情不是被冤枉,是做賊心虛?”
“我靠,差點幫了壞人!我還想衝上去攔警察來著!”
“這小子太陰了!裝可憐騙我們,自己好跑路?”
“小偷真不是東西,騙人感情!”
人群裡議論炸開了鍋,全是嫌棄和後怕。
有人罵:“你特麼偷誰的?偷手機?偷錢包?偷你大爺的良心?”
“警察不抓你,天理難容!”
“剛才你裝可憐的時候,我心都軟了,現在想想真想扇自己兩巴掌!”
“你這人沒救了,光天化日偷東西,還慫恿群眾對抗執法?你是真不怕死啊?”
黑衣青年臉都綠了。
他傻了。
不是說好圍觀群眾是他的“掩護隊”嗎?
怎麼轉眼全成警察的幫凶了?
他想爬起來跑,剛撐起身子,四周的人立馬圍成一圈,像堵人牆。
“跑?跑你妹啊!”
“剛才不是挺能喊嗎?現在腿軟了?”
“警察還沒定你罪,你先想溜?門兒都沒有!”
“兄弟們,堵住他!這種人不收拾,天理難容!”
沒人再等嚴旭傑動手。
一群大老爺們衝上來,死死摁住他胳膊、拽住他衣領。
有人一腳踩住他褲腳,生怕他竄出去。
“放開我!你們這群神經病!”黑衣青年破口大罵。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接甩在他左臉上,聲音清脆得像摔碗。
他眼珠子都翻白了,腦袋嗡嗡的,嘴都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