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相的趕緊撤!不然今晚就讓你躺醫院!”
他們邊跑邊吼,想用話壓住對方,好給自己留條活路。
襲警可是重罪,真動刀子,就是死路一條。
可……要是不動手,也是死路一條。
眼見許芊芊壓根不搭理,還在往前衝,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眼裡都燒著火。
“她不講理了!”
“老子跑不動了!”
“拚了!跟她拚了!!”
“讓這娘們見識見識什麼叫狠人!”
其中一人猛地刹住腳,手一伸,從褲兜裡抽出一把折疊刀,“唰”地一聲打開!
寒光一閃,反身就撲!
“小心——!”
嚴旭傑瞳孔一縮,腳下猛蹬,衝上前一把拽住許芊芊後衣領,用力一扯——
“嗖!”
兩道刀影擦著許芊芊的鼻子掠過,風都刮得她頭皮發麻。
她整個人僵在原地,心差點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後背瞬間濕透,冷汗嘩啦啦往下淌。
她……差點就死了。
剛才要是沒停,現在早被捅穿了。
許芊芊大口喘氣,渾身發顫,腦子一片空白。
這不是訓練場,這不是演習。
這是真的要命!
她終於明白——追著跑,以為自己是主角,結果差點成了炮灰。
她太天真了,忘了對麵是逃犯,不是練習用的沙包。
她轉過頭,嗓子乾得發不出聲,隻死死盯著嚴旭傑,嘴唇抖著:“嚴……嚴師兄……謝……謝謝……”
嚴旭傑鬆開她,麵無表情,語氣跟念天氣預報一樣:“下次注意。”
不是責怪,是提醒。
真出事,連後悔的資格都沒有。
許芊芊點頭如搗蒜,眼睛紅了一圈:“我懂……我真懂了。”
這一刻,她再也不是那個覺得“抓壞人很簡單”的菜鳥。
她活過來了,也長出了點腦子。
嚴旭傑抬腳往前一跨,擋在她前麵,冷冷盯著那兩個男人,聲音低得像刀鋒刮過鐵皮:
“最後再說一遍——把刀放下,乖乖蹲下。
不然,你們今天,真走不了了。”
“剛才沒劃著你,是老天爺賞飯吃,可下一秒——刀可不長眼睛。”
“現在掉頭走,當咱倆從沒碰過麵,還能留條命。”
“要是非要動家夥,那你得先問問老子這把刀答不答應!”
……
倆人壓根不帶怕的,刀尖衝著許芊芊和嚴旭傑,語氣像剛從火堆裡撈出來的鐵塊——滾燙、刺人。
想讓他們撤?門都沒有。
剛才那兩下揮刀,震得空氣都在抖,他們不信眼前這倆穿製服的真敢硬剛。
命隻有一條,誰沒事跟死神下棋?
乾這行,圖的是安穩,又不是圖死在崗上。
許芊芊緩過神,眼神冷得像結了冰的刀鋒。
“拿刀拒捕,動手襲警——這倆罪名,你們自己查過嗎?”
“彆管你們前頭乾了啥,就衝現在這倆動作,夠你們下半輩子在牢裡數磚頭了。”
“把刀扔了,手舉過頭,現在跪下,還來得及!”
“你們覺得,能跑出這三條街?”
……
她聲音不高,可字字像砸在水泥地上的鐵錘,悶得人心慌。
對麵倆人臉上肌肉一抽,眼神直接陰下去,像被踩了尾巴的狗。
刀,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