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次！我這次盯著他手！”
人群裡一片沸騰，全然忘了這是危險現場，反而像在看街頭表演。
有人甚至開始起哄：“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可對麵那個拿著刀的混子，卻徹底冷靜下來了。
他看著嚴旭傑，眼神變了。
不是怕，是……敬畏。
他兄弟不是慫包，也不是臥底。
可他剛才那一手……快得不像人能乾出來的。
刀在人手裡，沒聲音，沒動作，甚至沒人能看清怎麼到的——
這哪是警察？
這根本就是練過幾十年的老妖精！
他咽了口唾沫，握刀的手，悄悄鬆了那麼一點點。
不是怕了，是……怕得想跑。
他現在才明白，什麼叫“最弱的那一個，才是最難啃的硬骨頭”。
這人，動了，就是死。
不動，也未必活。
那男的瞬間渾身一緊，眼珠子死死黏在嚴旭傑身上，手指攥得指節發白——這把折疊刀是他現在唯一能喘氣的救命稻草。
丟了它，他連反抗的資格都沒了。
“你彆以為會兩下子就了不起了！”他聲音發顫，卻硬撐著吼出來，“老子可不是吃素的！你敢動一下，信不信我直接捅你個透心涼？”
“我警告你，彆逼我拚命！我真能跟你同歸於儘！”
他連珠炮似的放狠話，嗓子都快喊劈了。
可這話，誰聽都懂——是怕，是慌，是心裡沒底才拿嘴硬撐著。
他親眼見過嚴旭傑怎麼出手的，那速度根本不是人該有的。
他不想進局子，更不想躺地上。
嚴旭傑連眼皮都沒抬，輕飄飄瞥了他一眼，嘴角一扯：“就你？也配？”
“你算哪根蔥？”
“現在蹲下，把手裡的破玩意兒扔了，我還能給你留點體麵。”
“再嗶嗶，我讓你趴著出去。”
他語氣淡得像在說天氣，那把刀在他眼裡，跟小孩玩的塑料槍沒兩樣。
“你他媽……”男的氣得臉都綠了，脖子上青筋蹦起來，“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他真想撲上去，可腳像灌了水泥，挪不動半步。
旁邊那個哥們兒急得直跺腳：“彆硬剛啊大哥！這家夥不是人！手速快得跟鬼影一樣！你剛才又不是沒看見！”
“我當然知道！”持刀的咬著牙回了一句，牙縫裡擠出話，“但我要是現在慫了，我們倆就徹底完了。”
他盯著嚴旭傑，心裡盤算：那個女的隨便收拾，就眼前這小子——才是真祖宗。
“你，給我滾遠點！”他舉著刀，聲音抖得不成調，“再往前一步，我真不客氣了！聽見沒？！”
他刀尖抖得跟打擺子似的，眼睛卻一眨不敢眨，死死鎖著嚴旭傑。
他心裡還存著一絲幻想——你要是真有那本事，我盯著你，總能防住吧？嚇唬嚇唬，你可能就自己慫了。
嚴旭傑沒吭聲，反而慢悠悠把手裡的另一把折疊刀塞回口袋，像是在說：我連刀都不要了，你還玩個錘子？
那男的腦子直接當機。
？？？
你……你瘋了？！
你不要刀？！
你是不是覺得光靠拳頭就能撂倒我？！
我手裡可明晃晃攥著一把刀啊！
他氣得渾身發抖，腦子裡罵翻了天：這小子是屬老虎的？不怕死？！還是壓根沒長腦子？！
他越想越毛，後背一層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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