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仲夏的晚上。
炎炎烈日下去,晚間的草鳴聲,伴隨著月色起舞。
嗡嗡的蚊子叫聲,讓何衛東煩躁不已。
打擾了他的美夢,可能是蚊子實在太過於頑皮,在耳邊不停地挑釁。
“啪。”
抬手打了一巴掌。
疼。
當何衛東睜開眼睛醒來,感覺頭腦暈沉沉的。
“嗯?我不是在醫院快要斷氣了,那個賤人連帶那個不知道哪來的野種,拔了氧氣管?”
想起妻子帶著那個長相跟自己,一點不相似的野種。
還有那個孽女,活活氣壞自己的場麵。
對於何衛東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想到快要斷氣時候,那個模糊的背影,還有熟悉的聲音,仿佛在哪聽過一般。
他沉重地閉上了雙眼,不甘心地死去。
驚出一身冷汗。
使勁抽了自己一巴掌,這女人也太惡毒了。
記得當年自己,還不是那麼喜歡這個女人,她主動喜歡自己。
還在一個酒醉的晚上,跟自己在草垛,被她母親發現。
為了自己女兒的名聲,狠狠敲詐了自己一筆彩禮。
錢留下來給了他的兒子,嫁女兒就給了三床被子。
自己努力奮鬥了一輩子。
也是億萬富翁,結果喝酒回去路上出事。
就躺進去醫院,拿走自己不少錢的小舅子沒有來。
惡毒丈母娘,在外麵跟一個男人詆毀自己。
還讓那個男人,照顧好“兒子”,跟自己女兒好好生活,對自己兒子也不要忘記了。
摸黑打量了一下周圍。
這裡是草垛,聽到外麵的狗叫聲,還有蟲鳴聲。
我這是重生了,回到出事前那個夜晚?
1982年的夏天。
想到惡毒女人的醜陋麵目。
何衛東忍不住,一陣的膽寒。
惡婦,算計老子一生,當年對我父母還不好。
老天給了我這次機會,可不能再重蹈覆轍。
狗女人你跟你一家給我等著,一定會好好找你算賬的。
想到那個上一世,給自己戴了帽子的女人。
額頭的青筋凸起。
估計那女人快來了。
何衛東趕忙起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當走出去幾步,他想著,可不能就這麼回去。
當年那女人算計我,一會肯定會來的。
今天,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個狗東西,竟然敢如此坑我。
躲在不遠處的路邊。
就聽到男女的說話聲。
“你快點過去,隻要讓那傻小子,被你套牢了,我們的孩子,以後就有好日子過了,以後我們在一起的日子,還長著呢。”說話的是一個男人。
可能是害怕路過的人聽到,壓低了聲音。
這麼多年過去了,何衛東聽到這個聲音,十分的熟悉。
就是想不起,到底在哪裡聽過。
“哎喲,我喜歡的人還是你,何衛東那個傻子,怎麼會發現,他就是一個雛,再說他喝醉了,我一會過去,扒了他褲子,就大喊,我娘過來,就會嫁給他了,你不知道,我弟弟也要結婚了,這彩禮必須他來出,先榨乾他們何家。”
“嘿嘿,想到你天天睡在那小子身邊,我就難受?”
“要不跟你家黃臉婆離婚?”
“不行,要是離婚,那老女人會撕了我的,你放心好了,我有機會就過來陪你。”
“好,到時候我結婚了,不讓那小子碰,就說我身體不好,把他攆去城裡打工,我給你留門。”
這說話女人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
就是那惡毒前妻,李玉霞。
這對狗女人,坑害了自己一生。
可才重生,身邊也沒有人。
恨不得上去,狠狠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