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第二天下午,林楓感覺情況有些不對了。
京城和周邊的多家報紙娛樂版,紛紛發表了《我的野蠻女友》的影評,但是並未如林楓所想的褒貶不一,而大部分是一邊倒的負麵評價。
非常迅速,也非常“巧合”,《我的野蠻女友》僅僅上映了半天,京城周邊的眾多媒體紛紛對電影發表了評論,效率之高,有如尿崩。
他們的主要觀點是電影情節過於誇張,為了搞笑而搞笑,缺乏深度。
有像《京城娛樂》用詼諧的評語批評電影的:影評文章:
“昨天有幸受邀觀看了電影《我的野蠻女友》。
看完電影我都想連夜向總局投訴。
導演怕是沒談過戀愛,全程在‘打是親罵是愛’的魔幻現實主義裡撒歡。
現實裡要有人這麼玩,早進派出所調解室了。
最不能忍的是那段山頂喊話,女主吼完‘牽牛啊’轉身就哭,這情緒切換速度,建議申報吉尼斯世界紀錄。
範彬彬的美貌也救不了崩壞的三觀。
》更貼切。
畢竟男主除了當沙包,還得兼職提款機、背鍋俠、情緒垃圾桶。
建議片尾加字幕:本片動作場麵由專業替身完成,請勿在婚戀市場模仿。”
也有上綱上線的,就比如《津門影視》的評論:
“本片堪稱情感霸淩的影像教科書,用卡通化暴力消解了親密關係中的權力不對等。
導演通過高飽和色調與漫畫式分鏡,將實質的情感勒索美化為‘打情罵俏’。
宋明熙的每次施暴都被精心設計成喜劇橋段,這種敘事詭計如同給氰化物裹上糖衣,讓觀眾在發笑間吞下危險的價值預設。
更值得警惕的是男主的精神閹割。
牽牛不斷自我矮化的過程,實則是傳統大男子主義遭遇挫敗後的極端反彈——當男性無法在現實層麵維持權威,便通過受虐幻想重獲道德高位。
這種扭曲的心理補償機製,在影片結尾通過‘馴服野蠻女友’的偽圓滿結局得到強化,完美複刻了父權製‘打一巴掌給顆甜棗’的控製邏輯。
所謂浪漫,不過是權力遊戲的遮羞布。”
而《新京城晚報》更是從多個方麵解讀批評《我的野蠻女友》:
“《我的野蠻女友》雖然有新穎的設定,但主體卻是一種病態關係的審美包裝。
影片構建了精妙的情感剝削係統:女主通過暴力實施精神控製,男主則通過受虐獲取道德豁免權。
這種互為施害者受害者的扭曲關係,被導演用柔光濾鏡包裝成‘刻骨銘心的愛情’。
當宋明熙在咖啡廳逼迫牽牛穿高跟鞋時,銀幕內外響起的笑聲,暴露了整個社會的認知失調——我們究竟在為何種畸形關係喝彩?
更值得玩味的是敘事的階級視角。
牽牛作為普通家庭出身的青年,其忍辱負重被塑造為‘真愛’的證明,而女主的中產背景則賦予其暴力行為以豁免權。
這種隱性的階級敘事,恰是影片包藏禍心的意識輸出。
當暴力被賦予浪漫屬性,現實中的情感霸權便找到了最佳庇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