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是個可憐人。這該死的計劃生育政策。”陳昆聽完，不免心生同情。
“確實是可憐人，但是你不能一棒子打死計劃生育這項政策，至少到目前為止，它還是利大於弊的。”林楓喝了一口酒，幽幽道。
“不是，這項政策不是反人性的嗎？怎麼還有好處？你不用說是為了控製人口，沒有這些人口，我們這些年能發展這麼快？”
陳昆立馬反駁林楓，對於這些事，一向以文藝青年自居的陳昆還是有自己看法的，沒有盲從。
林楓輕輕一笑道：“那我問你，這項政策對於什麼人的影響最大？”
“那還用說？老百姓唄。”黃小明立馬接話。
林楓瞟了他一眼，都懶得反駁他。
“不對，我覺得影響最大的，是國家的領導乾部或者說是吃皇糧的人。”一旁的陳希突然開口。
林楓滿臉欣賞地看向她道：“看，陳希都比你們看得明白。沒錯，就是吃皇糧的，而且違反政策付出代價最大的，往往就是國家乾部。”
“這個觀點有點意思，楓，你繼續說。”祖風將林楓的酒杯倒滿後問道。
林楓乾了杯中酒，舒爽地“啊~~”了一聲，繼續說道：“要看明白這個事情的全貌，就要從全球和曆史來看。”
還沒等林楓繼續說，黃小明就笑道：“有沒有這麼玄乎，還全球和曆史？”
“你閉嘴，聽著。”祖風打斷了黃小明，繼續望向林楓。
林楓笑笑沒有介意，朋友間吹牛皮嘛，不用太認真。
於是繼續說道：“縱觀全球和華夏的曆史，對社會影響最大的是什麼？我認為隻有四個字：世襲罔替。”
林楓頓了頓，等待眾人消化了一下後，繼續道：“縱觀全球，你看看，隻要解決這四個字的國家和民族，他們就能崛起。要都像印度這樣搞種姓製度，民族崛起就是一句空話。注意，我說的崛起是指登上世界之巔。”
“然後呢？重點，說重點。”陳昆也在一旁催促道。
“急個屁，聽著。”林楓瞪了一眼陳昆，繼續說道：“華夏從周公開始，三千年來都在乾這事，而從隋朝開始，有了科舉製度，就有了解決這個問題的最好方向，這也是人類到目前為止最有效的方式。”
“不對吧”陳昆辯駁道，“按你這麼一說，西方的民主製度不才是解決世襲罔替最好的辦法嗎？畢竟他們的總統都是民選的。”
陳昆的想法不奇怪，這個就是這個時代，大部分華國人的真實想法。
“嗬嗬，你沒有在國外待過，可能不知道，西方所謂的民主，要讀個好大學，用的是推薦信，這是什麼？不就是我們玩爛的舉孝廉製度嗎？就這，還被一幫公知給吹上了天。”
“不是，這跟你說是計劃生育政策利大於弊有什麼關係？”黃小明急忙道。
這個政策確確實實是傷害到了他身邊的人，他自己也是感同身受的。
“彆急，馬上說到了。”林楓擺擺手繼續道，“有了科舉製度，那為什麼古代還會出現許多的世家門閥？因為他們占有更好的教育資源，更好的晉升通道。不過，隨著社會的發展，教育的普及，這種差距會越來越小。”
“還是不明白。”一旁的陳希嘟囔了一句。
林楓看了看她，笑著繼續說：“不過，哪怕差距變小，但是有差距這是客觀存在的，畢竟將自己的經驗傳授給孩子，這是人類的本能，是永遠不可能消滅的。這是，就體現出計劃生育的好處了。”
陳希這時眼睛亮了：“你是說利用概率學？”
“哈哈哈，你已經接近正確答案了。”林楓讚賞地給陳希豎了個大拇指，繼續說道，“我們不能單獨看一項政策，要把計劃生育和高考、乾部選拔製度等一係列政策結合起來看。我們從上往下捋。”
林楓喝了口酒，繼續道：“現在國內的乾部選拔，特彆是高級乾部，對與學曆、經曆、政績都是有很強要求的。
如今高考已經有25年了，你們可以去翻翻77年後進入體製內的官員，有幾個廳局級以上是沒有經過高考這關的？答案是幾乎沒有。如今，你還能通過血脈關係，在沒有經過高考審核的情況下進入體製內，但你的上限基本就是處級了，這就是天花板。”
“以前的高考錄取人數很少，確實是智力和自律缺一不可。但這兩年高校的擴招，是不是又人為地開了口子？”
現場，隻有陳希的思路能勉強跟得上林楓，其他的九漏魚還是要想一會，才明白林楓要表達的是什麼。
“這個想法很好。”林楓又讚了陳希一聲，這已經不知是今晚，林楓第幾次讚揚陳希了，“現在的擴招是國家發展的需要，你信不信，不用多久，國家會加入官員的第二重關卡。”
“什麼關卡？”陳希下意識問道。
“不知道，也許是對大學排名的指標，也許是~~也許是公務員考試。”
陳希默默地點了點頭，她明白林楓說的意思，就是在秀才的基礎上加入進士考試，考過了才能當官，這也符合國家的曆史，是很有可能發生的。
現場沉默了下來，林楓也沒有繼續說，而是吃了幾口菜，喝了幾口酒。
這時黃小明反應過來道：“楓啊，我承認你說的這些好像挺有道理的，但是好像這些與計劃生育政策也不挨著啊。”
“唉~”林楓看著黃小明歎了口氣：“你這豬腦子怎麼就轉不過彎呢？剛剛陳希不是說了嗎？概率，概率！”
黃小明被林楓噎了一下，不過馬上又說道：“少賣關子，趕緊說。”
林楓看了一眼陳希道：“陳希，要不你說說，教教他們這幫蠢貨。”
陳希不傻，哪會乾這種蠢事，在座的在她看來，都是大佬，她腦子進水了，才會給大佬們上課。
“咯咯，林導，我還有些沒想明白，還是你說吧。”陳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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