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都要從林楓給程龍安排的那段電話裡的台詞開始的。
當景恬的呼救變成嗚咽,當綁匪的聲音帶著獰笑傳來,程龍的聲音從最初的慌亂,瞬間切換成冰冷的決絕:
“我不想傷害任何人,但我會的。如果你們放過我女兒,這事就了了。否則,我會找到你,我會殺了你。”
這句話不是威脅,是宣言。
鏡頭裡,程龍的手緊緊攥著電話,指節發白,眼神裡的溫情徹底熄滅,隻剩下殺手的本能——冷靜、精準、不擇手段。
從這一刻起,巴黎不再是浪漫之都,成了他的獵場。
程龍的營救之路,是一場與時間的賽跑。
綁匪說的,“96小時內找不到她,就永遠找不到了”,這句話像倒計時的鐘,敲在每個觀眾的心上。
程龍沒有報警,沒有猶豫,買了最早的機票,帶著一把手槍和一身絕技,空降巴黎。
而觀眾們,也會通過鏡頭,跟著程龍在街頭狂奔:
程龍闖進景恬被綁架的公寓,從一片狼藉中找到一枚陌生的指紋,順著線索摸到了一個肮臟的地下酒吧;
他抓住一個小混混,用最粗暴的方式逼問“我問,你答,否則你會很疼”),在對方的慘叫裡,榨出了人販團夥的信息;
這部電影裡,林楓對於動作戲份特意做了減法,去掉冗餘的特效、花哨的招式、刻意的炫技,隻留下最核心的“目的”救人)、最真實的“邏輯”殺手本能)、最強烈的“情感”父愛)。
而程龍的表演張力十足。
他沒有花哨的動作,沒有誇張的嘶吼,所有的情緒都藏在眼神裡:麵對人販時的狠戾,找到女兒線索時的急切,看到女兒受辱時的隱忍怒火。
他的打鬥戲像手術刀一樣精準,沒有多餘的招式,一拳擊倒,一刀致命,每一次出手都帶著必須贏的決絕。
比如程龍在巴黎公寓與綁匪的首次對峙:沒有冗長的招式拆解,他利用環境中的台燈、抽屜作為武器,以最快速度用肘擊撞碎對方鼻梁,反手鎖喉結束戰鬥,全程不過10秒。
這種一擊製敵的邏輯,完美貼合主角殺手特工的身份,他的動作不是訓練過的套路,而是無數次生死邊緣積累的生存本能。
當他用鋼筆刺穿敵人手掌,或用電話線勒住對方脖子時,觀眾會相信這就是一個被逼到絕境的父親,用最原始的方式在搏命。
這時銀幕前的觀眾,都忘了程龍是50歲的演員,隻覺得他就是那個從地獄爬回來的父親,為了女兒,可以踏平整個黑暗。
然後到了最後時刻,那沒有多一句廢話的一槍,直接給了觀眾一個悶棍:說好的反派死於話多呢?這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不過,在片刻的錯愕後,現場的觀眾竟然自發的給出了掌聲。
要知道,就連打鬥最激烈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掌聲,而這一切隻因為那突兀的一槍。
其實,《颶風營救》最動人的,從來不是動作戲。
程龍會在殺完人後,對著電話輕聲說“金,彆怕,爸爸來了”;
他會在看到和女兒同齡的女孩被虐待時,眼神裡閃過一絲不忍,然後更狠地揮出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