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沒有喊卡,楊玉也很納悶。
她沒按劇本演,倒不是故意的,而是沒辦法,她劇本就看到這。
因為有天賦【臨場發揮型演員】,她從不看劇本,要演時她再看一段,等演完之時再去偷偷瞄一眼。
而她剛好演完腦海中的劇本正準備故意演錯,讓導演喊卡。
結果導演竟然饒有興趣的樣子,就是不喊卡。
而楊玉看著李淩峰一臉懵逼,以及章零托著下巴正在認真可愛的看戲。
頓時玩心大起,準備好好逗逗李淩峰。
沒辦法,牛頭人文學中苦主就該是這樣的。
牛走你的妹子不是重點,讓你本來該幸福美滿生活,變成在屬於你的妹子麵前出糗,然後失去妹子喜愛,變得孤苦伶仃……
桀桀桀,到最後還要看著我在你麵站起來蹬才過癮。
劉隊道:“昨晚十一點左右。”
“十一點?”林清雪道,“那時候我應該在火車上。”
李飛宇和劉隊都沉默了。
林清雪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火車票遞出去,李飛宇正想接,林清雪卻故意往回收了收,跳過他遞給了劉隊。
李淩峰又呆了一下,劇本裡應該給他的。
看向楊玉時,這貨又演的很認真。
仿佛劇本就是這樣。
導演仍然沒喊卡。
李淩峰懷疑楊玉又像在綜藝裡一樣針對他,有些惱怒了起來。
此時李飛宇也應該是惱怒的。
他恍惚間分不清自己是誰了。
林清雪道:“車上的乘務員可以作證,我當時是在火車上的。”
劉隊看著火車票,按照上麵的時間,這場案件和林清雪沒有半毛錢關係。
李飛宇惱怒並諷刺地問:“林同學有隨身帶火車票的習慣?明明已經過去四天。”
林清雪對他微微一笑:“並沒有,今天不知為啥正好帶了,真是救了我的命,要不然就被李警官誤解了。”
李飛宇冷笑,好一朵盛開的白蓮。
明明楊玉或者說是林清雪笑的很美,但是李飛宇就是感覺她笑的有刺。
測謊儀仍然安靜如雞。
李飛宇突然想把這玩意砸了,還進口設備呢,屁用沒有。
林清雪已經在它麵前開始鬼話連篇了,連正好帶了火車票這種謊話也能說出來。
他對測謊專家使了個眼神。
兩人走出門外道。
李飛宇道:“那東西是壞了嗎?我用雙眼都能看出來她撒謊了,它卻什麼反饋也沒有。”
測謊專家道:“其實這儀器並不能讀心,它的工作原理是人在撒謊時,生理因素會發生對應的變化,比如心跳,比如呼吸。”
李飛宇疑惑道:“剛才什麼變化也沒有,意思是她沒有撒謊?”
測謊專家搖搖頭道:“啥變化沒有才更奇怪。”
李飛宇疑惑。
測謊專家有些惶恐道:“任何人戴上那儀器,就算不撒謊,就算不是嫌疑人,都會緊張的,而她卻沒有半點變化,太奇怪了太奇怪了,除非有很強大的心理防線。”
李飛宇推開這個自言自語的專家。
他怒氣衝衝的往回走。
心理防線嗎?看我擊碎給你看。
本來這第二場案件不會查到林清雪頭上,因為她當時在火車上,沒有做案時間,這個他們其實早就查明了。
但是卻在案發四天後,有了新的收獲。
案發現場沒有監控,但在案發現場必經之地,有個監控。
當時下著雨,出行的人都穿著雨衣或打雨傘,難以辨彆。
正當刑警們以為這監控也沒有任何信息時,在案發前四個小時,一個身穿墨綠雨衣的女人經過了監控,雨衣上的兜帽擋住了她的麵容,本來什麼都看不出來,但她卻在監控下不小心抬頭露出了臉,就是她林清雪。
所以才帶她過來測一測,然後再次一無所獲。
李飛宇冷漠推開詢問室。
林清雪正在簽字,她有不在場證明,所以無法拘留,今天就可以回去。
她看到臉色冰冷李飛宇,卻一點不怕的伸出白玉般的手並指著她胳膊上的儀器傳感線道:“李警官能我把這個解開嗎?勒的我肉疼。”
楊玉的微表情和微動作控製的賊靈,明明她沒做什麼得意的表情,動作也很自然,但在放大麵部的鏡頭裡以及李飛宇眼裡,她卻得意像是的戰勝的將軍。
沒按劇本上演的台詞,更是挑釁感十足。
而李淩峰眼裡,楊玉正狐狸般狡黠地笑著,把他欺負成綜藝裡最倒黴怨種。
他分不清眼前是楊玉還是林清雪,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那個年幼便因歹徒失去爸爸而嫉惡如仇的實習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