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念念知道自己完了。
張無坐在她的書桌上正在看書，聽到開門聲，頭也不抬的說：“還知道回來？”
聲音平淡，沒有任何怪罪的意思。
卻在張念念耳邊如同驚雷炸起。
她尷尬的在原地傻笑，連忙討好似的上前把蘋果放到他手邊。
“哥，我給你帶了蘋果。”
張無掃了一眼蘋果，精致的眉眼沒有任何變化。
“所以你這麼晚才回來。”
張念念討好的給他捶腿揉肩。
“哥哥肯定不會說我的對不對？”
“好了。”
張無最看不得她這副狗腿的樣子，起身道：“下次再這麼晚回來，我就打斷你的腿。”
張念念鬆了口氣，笑容燦爛又純真。
“知道啦知道啦。”
——
虛無之地。
某個洞穴內。
有個命苦的人正在打鐵煉器。
一抹白衣身影走進去。
威爾聽到聲音，擦了擦額頭的汗回過頭去。
“天、天道主大人？”
雖然天道主和主人的模樣幾乎一模一樣，他每次看到都會有怦然心動的感覺。
可隻要察覺到對方冷漠的情緒，仿佛沒有任何起伏的死水，威爾就會立刻驚醒，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威爾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
“玉簫馬上就煉好了……”
話還沒說完，一個東西被扔進他的懷裡。
威爾連忙接住。
要知道，這位天道主的話很少，從來想讓他煉什麼都是直接給煉器書和材料，一句話也不多說。
威爾低頭看手裡的東西，是個碩大紅潤的蘋果。
“這……？”
他意味不明的抬頭看去，而那抹白衣身影已經離開了。
威爾站在原地，實在是有些搞不明白。
“這算……什麼？工作餐嗎？”
走到洞口的女子頭也不回的說。
“平安果。”
威爾一愣。
他在虛無之地已經不知待了多久了，根本不記得時間，更彆提過節了。
“您……”威爾緊張的表情終於鬆懈了一點，臉上的笑容溫柔至極，“謝謝您，也祝您平安夜快樂。”
女子沒有多留，懶懶回了一聲，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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