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阿爾卡納那原本冰冷而銳利的眼神竟漸漸地變得柔和起來。與此同時,覆蓋在維爾汀身體表麵的那些粘稠物質仿佛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驅使一般,開始緩緩地鬆弛開來,並如潮水般重新回流到了維爾汀的體內。
維爾汀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身體搖搖晃晃,好不容易才勉強支撐著站起身子。她的目光猶如燃燒的火焰一般,死死地鎖定在阿爾卡納的身上,眼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哦,親愛的維爾汀小姐,怎麼啦?難道您心中還有什麼未解的疑惑需要我來為您解答嗎?”阿爾卡納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他那雙深邃的眼眸饒有興致地凝視著麵前的維爾汀,那模樣簡直就像是在觀賞一隻屬於自己的可愛寵物。
“阿爾卡納……”維爾汀緊咬著牙關,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此時此刻,她的內心深處湧動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恨不得立刻將眼前這個可惡的家夥撕成無數碎片。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的——阿爾卡納牢牢地掌控著她的生死命脈,使得維爾汀縱使心中再有萬般憤恨與不滿,也隻能暫且選擇忍氣吞聲、委曲求全。
就在這時,隻見阿爾卡納如同變戲法一般,不知道從何處掏出了一副造型彆致的手環。那手環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上麵鑲嵌著幾顆晶瑩剔透的寶石,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來吧,美麗的維爾汀小姐,請您戴上這副手環吧!隻要您乖乖地戴上它,便意味著‘重塑之手’將會永遠張開雙臂熱烈地歡迎您的加入。”阿爾卡納麵帶微笑,將手中的手環遞向維爾汀。
維爾汀猶豫片刻之後,最終還是伸手接過了那副手環。當她輕輕地將手環戴在手腕上的瞬間,突然間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原來,手環內部竟然不知何時伸出了數根尖銳無比的細刺,這些細刺毫不留情地深深紮進了維爾汀的手腕之中,刹那間,鮮血如決堤的洪水一般順著手臂流淌而下,染紅了她白皙的肌膚。
就在那電光火石之間,維爾汀突然感覺到手腕上傳來了一陣鑽心刺骨的疼痛。這股劇痛猶如潮水一般迅速蔓延開來,讓她根本無法忍受,下意識地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而此時,站在一旁的阿爾卡納卻露出了一抹看似“善良”的笑容,並好心地提醒道:“親愛的維爾汀小姐,請您千萬彆打主意摘掉這個手環哦~否則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呢,您恐怕會死得非常淒慘喲~”說完這些話之後,阿爾卡納緩緩站起身來,優雅地轉身朝著酒吧門口走去。
然而,當他即將邁出酒吧大門的時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再次開口說道:“哦對啦,還有一點要提醒您,千萬彆妄圖對我們提供給您的載具動任何手腳哦,因為這點小把戲可逃不過我的眼睛。”話音未落,阿爾卡納就毫不猶豫地離開了酒吧,隻留下維爾汀一個人孤零零地跪在酒吧冰冷的地板上。
維爾汀目光呆滯地望著手腕上那個閃爍著詭異光芒的手環,心中充滿了恐懼和迷茫。接著,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的那件厄普西隆軍的軍服,思緒愈發混亂起來。此時此刻,她完全不知所措,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疑問:“我......我究竟屬於哪一方勢力呢?是基金會?還是焚風反抗軍?亦或是厄普西隆軍?甚至可能是重塑之手?我......我到底該何去何從啊!”
維爾汀緩緩地抬起頭,凝視著麵前鏡子中的自己。那張曾經熟悉無比的麵容此刻竟然變得如此陌生,仿佛鏡子裡映出的並不是真正的自己。她呆呆地看著鏡中人,眼神空洞無神,心中滿是無助與彷徨。
對於一個尚未成年的女孩子而言,如此接踵而至的一連串變故,簡直就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給她帶來了沉重無比的打擊。維爾汀茫然失措,完全不清楚自己下一步究竟該何去何從。
是選擇老老實實地去完成厄普西隆軍交代下來的載具研究任務呢?畢竟那或許能夠暫時保證自身的安全與生存,但這也意味著要與敵人合作,違背自己內心真正的意願。
又或者繼續暗地裡推行她與十四行詩共同籌備已久的秘密計劃?可這個計劃充滿了未知的風險與挑戰,稍有不慎便可能滿盤皆輸,讓她們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然而,就在維爾汀苦思冥想之際,她突然感到一陣深深的疲憊湧上心頭。麵對如此艱難的抉擇,她發現自己竟然什麼都不想再去做了。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在這一刻被抽離,隻剩下一具空洞而無力的軀殼。
當天晚上,維爾汀便向嵐提出了休息兩天的請求,嵐也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十四行詩這邊,她們暗地研究的載具已經成功了,隻要等載具量產後,讓厄普西隆的遠征軍紛紛登上載具的同時,啟動時間回溯及其控製咒語。便可以將厄普西隆整支遠征軍抹除在時間線上,這樣一來,焚風反抗軍便有了進攻並摧毀心靈終結儀的能力,解放全世界。但自從維爾汀被阿爾卡納邀請去會見之後,十四行詩心裡總有一絲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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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十四行詩心中那隱隱的擔憂果然成真了,待到夕陽西下,夜幕降臨之際,維爾汀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還沒等她坐穩,隻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緊接著便是房門被猛地推開,原來是十四行詩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
一進門,十四行詩就看到維爾汀正落寞地坐在沙發上,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一種異樣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讓十四行詩不由得加快腳步來到維爾汀身旁。
“司辰?司辰?你這是怎麼啦?”十四行詩彎下腰來,輕聲呼喚著維爾汀,並小心翼翼地伸手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然而,維爾汀對她的舉動毫無反應,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雙眼空洞無神,隻是一味地低垂著頭,目光呆滯地盯著腳下的地板。
見此情形,十四行詩心裡越發焦急起來,她緩緩蹲下身子,輕輕地捧起維爾汀那張蒼白的臉龐,滿臉憂慮地凝視著對方的眼睛問道:“司辰?難道說阿爾卡納對你做了什麼嗎?”
維爾汀微微顫抖著抬起一隻手,緩緩地將十四行詩捧著自己臉頰的手輕輕挪開,然後用微弱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喃喃道:“十四行詩……我真的好累啊……我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才好……”說完,她像是用儘了全身力氣似的,又一次無力地垂下了頭。
"維爾汀......難道你......"此時,十四行詩的目光被維爾汀手腕上那閃爍著微光的手環所吸引。她定睛一看,隻見重塑之手那獨特的標識如同烙印一般,清晰地印刻在了手環之上。
"維爾汀......你怎麼可以......"十四行詩的聲音顫抖著,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她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仿佛眼前站著的已不再是那個熟悉的維爾汀。
維爾汀慢慢地站直身子,動作顯得有些沉重和遲緩。她抬起手,輕輕摘下頭上戴著的帽子,露出那張略顯疲憊的臉龐。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痛苦,輕聲說道:"十四行詩,我想,我們真的變了,變得完全不一樣了。我再也不是曾經的那個我了。對於大家,我深感愧疚。"
說完這些話,維爾汀緩緩彎下腰,將一直隨身攜帶、陪伴自己度過無數時光的手提箱輕輕地放在地上。然後,她直起身來,再次看向十四行詩,眼中流露出一種決絕之意。接著,她伸出雙手,鄭重其事地將手提箱遞向十四行詩。
"十四行詩,從現在開始,"司辰"這個重要的職位就交給你了。我知道,以我的所作所為,已經沒有資格再擔任司辰一職。希望你能夠帶領大家繼續前行,完成我們未竟的使命。"維爾汀的話語中充滿了自責與失落。
話音剛落,維爾汀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煩悶都吐出來似的。隨後,她轉身重新坐回到沙發上,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重重地靠在了椅背上。他的雙眼空洞無神,直直地盯著頭頂的天花板,仿佛那裡有著什麼讓她無法釋懷的東西。
十四行詩勸了許久,而維爾汀依舊不為所動。十四行詩也沒有了辦法,隻能按部就班的先監督載具的批量生產,再想辦法讓維爾汀重拾信心。
而在一天漫長且繁瑣的檢查工作終於結束之後,身心俱疲的十四行詩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地朝著維爾汀的房間走去。當她輕輕地推開房門,準備探望一下這位摯友時,眼前呈現出的那一幕場景,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瞬間讓十四行詩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內心掀起驚濤駭浪,久久無法恢複平靜。
隻見維爾汀那原本應該整潔乾淨、溫馨舒適的房間此刻已然變得雜亂無章,四處散落著各種衣物和文件,仿佛這裡已經不再是一個居住的臥室,而是一間被廢棄已久的雜物間。而維爾汀本人,則毫無形象可言地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之上,一隻手中緊緊握著一瓶已經快要見底的烈酒,正不停地往嘴裡灌著,似乎想要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另一隻手則隨意地在布滿灰塵的地麵上胡亂塗抹著什麼,那一道道淩亂不堪的線條就像是她此時混亂不堪的心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