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茹的歸來如同給焚風反抗軍注入了一劑強心針,但領袖的更換並未引起任何波瀾。維爾汀十分及時且鄭重地將那枚象征著最高指揮權的焚風領袖徽章交還到了雲茹手中,一切順理成章,雲茹重新肩負起了領導焚風的重任。
然而,擺在麵前的挑戰依舊堆積如山。
一方麵,得益於之前不間斷的信號發送,這幾天開始陸陸續續有來自世界不同角落的、僥幸存活的聖洛夫基金會分部成員,曆經艱險成功抵達了非洲,與焚風主力以及維爾汀、十四行詩等人彙合。安置這些身心俱疲的幸存者、為他們提供必要的醫療檢查、整合他們帶來的有限資源和技術,成為了當務之急。
另一方麵,雲茹的目光已經投向了更遠的地方——收複最初的基地,阿拉斯加。
這需要龐大的兵力、精良的裝備和周密的計劃。她幾乎沒有任何喘息,剛一回歸便立刻投入了緊張的工作中,審核作戰方案、督促生產線的最大效率運轉、評估新整編部隊的戰鬥力。整個基地如同一台上緊了發條的戰爭機器,在雲茹的指揮下高速運轉起來。
阿麗茲、菲因、馬爾翁等人也全力投入了對新老部隊的磨合與訓練中,力求在未來的大戰中能夠如臂指使,發揮出最強的戰鬥力。
就在這片繁忙而充滿希望的景象中,一場意想不到的突發事故,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雲茹回歸後的第五天早上,天剛蒙蒙亮,維爾汀還沉浸在短暫的深度睡眠中,就被一陣急促的搖晃和呼喚驚醒。
“孩子,孩子,快醒醒……醒醒……”
維爾汀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養母兀爾德女士正站在床邊,臉上寫滿了前所未有的焦急和恐慌,眼眶通紅。
“唔……怎麼了媽媽……”維爾汀支撐著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聲音還帶著濃重的睡意,“出什麼事了?”
“小安琪拉……安琪拉她……不見了!”兀爾德女士的聲音帶著劇烈的顫抖,急得在原地團團轉,雙手無意識地緊緊攥在一起。
“什麼?!”維爾汀的睡意瞬間被驚得煙消雲散,她猛地坐直身體,一把抓住兀爾德女士的肩膀,急切地追問道,“什麼時候發現不見的?具體怎麼回事?”
兀爾德女士努力平複著呼吸,斷斷續續地回憶道:“昨天晚上……她還在我房間裡看電視呢……看得睡著了,我就抱她到我床上睡了……一切都很正常……今天早上,我想著早點起來給她做點好吃的,一看床上……人沒了!連她的小鞋子也不見了!”
兀爾德女士的聲音帶上了哭腔:“我……我以為她是去衛生間了,就去找……沒有!我又去她常玩的幾個角落找……都沒有!食堂、活動室……我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沒有!這孩子……這孩子從來不會自己亂跑的……她會不會出什麼事了啊?”兀爾德女士越說越害怕,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幾乎要蜷縮起來。
維爾汀的心也瞬間沉了下去,但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用力握住養母冰冷的手,用儘可能沉穩的聲音安撫道:“沒事的,媽媽,彆自己嚇自己。安琪拉很聰明,也許隻是跑到哪個角落玩忘記了。您先彆急,在我房間裡休息一下,我馬上組織人去找,肯定能找到的!”
將情緒近乎崩潰的兀爾德女士安撫著坐在自己的床邊後,維爾汀立刻抓起桌上的便攜式呼叫機,按下了緊急通訊頻道,她的聲音瞬間恢複了司辰的冷靜與果斷:
“十四行詩,立刻來生活區一樓大廳見我!緊急情況!”
命令下達後,維爾汀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衝出了房間。
不到三分鐘,十四行詩的身影便出現在大廳門口,她顯然是一路跑來的,呼吸還有些急促,但眼神依舊冷靜專注:“司辰,發生什麼事了?”
維爾汀言簡意賅地將安琪拉失蹤的情況說了一遍。
十四行詩的眉頭立刻緊緊蹙起,她迅速做出判斷:“司辰,孩子體力有限,應該不會自行離開基地太遠。這樣,我立刻去詢問基地所有出入口的執勤衛兵,確認是否有看到安琪拉外出或者任何異常情況。請您立刻通知內部安保部門,啟動內部搜尋程序,重點檢查生活區的所有空房間、倉庫、通風管道等可能藏匿或發生意外的地方。我們保持通訊暢通!”
“好!就按你說的辦!隨時聯係!”維爾汀點頭,兩人立刻分頭行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維爾汀幾乎跑遍了綜合基地的每一個角落——宿舍、食堂、訓練場、倉庫、甚至是一些平時很少有人去的設備間和通風管道入口。
她詢問了所有可能早起執勤或工作的士兵和技術人員,得到的回答都是無奈地搖頭。
另一邊,十四行詩也逐一詢問了基地四麵主要大門的守衛,甚至調閱了淩晨至今的監控日誌。所有衛兵都肯定地表示,絕對沒有看到任何一個符合安琪拉特征的小女孩單獨離開基地,監控畫麵裡也沒有任何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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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生活樓門口氣喘籲籲地彙合,額頭上都沁出了細密的汗珠,臉上寫滿了焦急和一絲逐漸蔓延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