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羽然剛剛回到家中就被裴宴叫上了2樓。
在裴宴的書房裡麵,裴羽然被晾到了一邊。
裴宴隻顧著低頭處理自己手上的公務。
裴羽然在書房的沙發椅上坐著,有些無聊,差一點沒睡著。
於是她就睜大眼睛緊盯著牆角半人高的插著花的瓷器瓶,欣賞著上麵素雅的圖案。
並在心裡麵像模像樣的分析這花看著栩栩如生,好像真花一樣,到底是真花還是仿真花?
真想掐一把。
裴宴見裴羽然被晾到一邊,既沒有大吼大叫,也沒有坐立不安,甚至頗有一種怡然自得的感覺,神情有些奇特。
他這個堂妹什麼時候長進了?
想到二弟跟他告的狀,裴宴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估計是自己想多了,她要真是長進了也不可能對自家人下手。
要知道爺爺最厭惡的就是家庭成員內鬥了。
裴羽然這事說大不大,說小說小。
必須得給她敲敲警鐘。
要不然她能闖出更大的禍。
裴宴板著一張臉,聲音嚴厲的道,“你知錯了嗎?”
裴羽然回過神,麵對裴宴那嚴厲的目光,大腦一片空白。
“什麼?”裴宴突然出聲,她還沒有反應過來。
裴宴側了側頭,以為裴羽然仍然死不認錯。
“怎麼,還沒有想出清楚?”
說這話時,裴宴看著裴羽然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淩厲的意味。
裴羽然經不起施壓。
再加上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原主做的,她問心無愧,索性心一橫直接交代了。
反正那個宋明月也不是啥好玩意兒,自己出賣她也不用感到愧疚。
聽罷,裴宴看向裴羽然的眼神中染上幾分震驚和無語。
“所以你就這麼給人家背了鍋?”
他知道他這個堂妹腦子不好使,但沒有想到她居然這麼的好騙。
人家三言兩句她就把鍋給人家背了,一看就是一個乾擔保人的好苗子。
裴宴合上手上的最後一份文件。
看著麵上不太情願,委屈巴巴的裴羽然道,“看在你這次知錯就改,老實交代的份上,就不罰你關禁閉了。我這裡麵有兩本書,你走的時候帶著,好好的拜讀,過兩天我會抽查的。”
裴宴的話語當中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裴羽然杏仁眼睜的大大的,好奇的看向裴宴,“什麼書?”
裴羽然站起身從身後木質地塞滿了書的書架上抽出了兩本黑色外皮的書。
放在了書桌上,裴羽然站起來仔細一看,赫然看到兩本書上一本封麵上用醒目的花體字寫著人精的自我修養,另一本寫著清醒思考的藝術。
裴羽然的臉立刻垮了下來。
這兩本書都好厚啊,要看多久啊?要是大哥不檢查的話,自己可不可以蒙混過關啊?
裴宴似乎洞察了裴羽然的心思。
就聽他下一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的道:“
三天後我會隨機從兩個當中選一個抽查,要是我抽查不過關的話,禁閉一個月。給你腦子控控水。”
說實話,要不是不可能的時候,他都懷疑當初大伯和大伯母在醫院生孩子的時候是不是把嬰兒扔了,把胎盤帶回來養大。
她怎麼可以這麼的蠢?
裴羽然呆呆的點點頭,雖然她覺得裴宴那話是對自己智商的侮辱。
但她也隻能接受,畢竟這已經比她原來想象的最嚴重的懲罰好太多了。
就是一想到自己一個學渣要去看這麼厚的兩本書,還是在三天內看完,她就腦殼疼。
裴羽然抱著兩本書,生無可戀的從大哥的書房走了出來。
正好碰見了她最不想見的人之一。
她下意識的露出了討好的笑容,“你……你回來了?”
本來氣勢洶洶的找她討個說法的薑梨,聽到這話之後驚的下巴都快掉了。
誠懇發問,“你腦子沒毛病吧?”
她記得這是兩個人這半年來第一次這麼友好的對話吧。
但一想到裴羽然雇人做的那些事,薑梨又氣不打一處來。
將她堵到牆角說,“指使黑絕上門找麻煩的是不是你?”
見裴羽然瞪大眼睛不說話,薑梨舉起自己的粉拳,臉上露出陰惻惻的笑容。
“說不說?要是不說的話,我就把你揍成豬頭了哦。”
裴羽然頭搖成了撥浪鼓,緊閉著雙眼大聲的道,“不是我乾的,是宋明月乾的,栽贓到了我頭上。”
裴羽然快速的說完這些話之後見薑梨的拳頭一直沒落下來。
才睜開了眼睛,小心翼翼地覷著她。
“真的?”薑梨說道說道。
裴羽然重重的點了點頭,“真的,我已經跟大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