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一米六五左右，懷孕嘛，我不清楚，她跟那小流氓整天廝混在一起，早晚有一天會被搞大肚子！”李德邦滿臉憤怒，又透著無奈。
袁可心驚地聽著，今年35歲，失蹤前就是二十七八歲，身高165左右，所有的特征都與那副骸骨相符，難道……
她看著蘇槿，後者朝她點頭，似乎是猜到了她的想法。
天！
袁可捂住嘴，看著老人還在念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可能已經慘遭毒手、橫屍郊外。
“李先生，謝謝你的配合。”袁可不忍心告訴他，拉著蘇槿便走。
蘇槿距離他兩米遠時站定，留下一句：“好好照顧兒子……”
這或許是他唯一的孩子了。
………
下了樓，兩人坐在車上，袁可趴在方向盤上沉默不語。
蘇槿側頭瞧著她，小丫頭一直活蹦亂跳、精力旺盛，總是充滿朝氣，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喪的樣子。
“你很容易把自我情緒帶入工作。”她聲音淡淡，湛黑的眸不露情緒。
“我……”袁可扭頭，意外她會主動跟自己說工作以外的話，“我是不是，不適合當警察？”
所有與她共事的同事都這麼說，袁可也一度懷疑自己適不適合這份工作。
“適不適合，不該彆人評價，決定權在你。”蘇槿視線轉回前方的街道。
這句話觸動到袁可，她挺直了背脊，眼裡有一絲感動。
儘管不是加油之類的鼓勵話，可她是蘇法醫！冷漠寡淡的蘇法醫！
能說出這番話，已是不易。
袁可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好聽的話！
“蘇法醫！”她情緒容易激動，不顧一切地撲上去，緊緊抱住了她，“我好開心，謝謝你的鼓勵，有你這句話我一定會加油，努力成為跟你一樣優秀的人！”
她吸著鼻子，感動得眼淚蓄在眼眶中。
蘇槿微微擰眉，她不喜歡被人碰觸，於是不著痕跡地推開她。
“我沒鼓勵你。”她冷漠地開口，眼睛不看她。
“呃……”袁可有點傻眼，不過很快又開心起來，“我知道你是關心我的！嘿嘿……”
她美滋滋地笑著，握住她的手，“蘇槿，我以後能這麼叫你嗎？”
蘇槿麵不改色，抽回自己的手，靠在椅子上。
“我不喜歡彆人碰觸。”她的語氣冷冰冰的。
袁可嘟起嘴，小聲嘀咕了一句，“怎麼老大能抓你的手，我就不能？真偏心！……”
聞言，蘇槿眉頭幾不可查地挑了下。
有嗎？她怎麼不知道？
“哼……”她撇嘴，可愛地輕哼，嘴角上翹，“行啦，我自然不能跟老大比，我有自知之明。”
她衝她一笑，話語裡意味深長。
抹掉眼睛感動的淚，她恢複了精神，開車上路……
已經淩晨三點多，袁可直接送她回家，之後返回警局。
得知骸骨可能是李德邦的女兒李葉子，案子總算有了一點突破，可又變得複雜起來。
“之前的分析是對的，骸骨不是杜娟，頭骨也另有其人，那麼項鏈為何會在現場？”賀彬翻看所有的線索，案子遇到了瓶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