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背對著跟過來的離末,略有不屑的笑了一聲:
“我想你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即使知道了還一上來就用了個上位魔法,最強智將的腦子是被啄木鳥給啄過了嗎?”
醫生隻是抬抬下巴示意離末隨便坐下,便生起了爐火,讓屋內開始逐漸的暖和起來。
“我沒法開脫,但我想你看了這個狀況也是明白的,我為什麼這麼心急。”
還不太旺的爐火將離末沒有表情的臉變得更暗,這樣的表情從未在魔王的臉上出現過,雖然很愧疚,但離末現在卻擺不出其他的表情來。
“那你想讓我乾什麼,解除血靈圖騰的詛咒嗎?”
醫生坐在了離末對麵的藤椅上,背靠在上麵將穿著黑色褲襪雙腿疊加,修長的十指也相互交叉放在了腿上,透出一種成熟的韻味。
“如果是醫生你的話,一定是知道的吧,拜托你告訴我該怎樣做!”
離末對著醫生低下了頭。
“怎麼辦呢?我要不要告訴你呢?對了,你隻要跪下來舔我的腳,我或許會考慮一下也說不定呢。”
醫生仰起頭露出了怪異的微笑,將腳尖對準離末微微抬起。
“開玩笑的。”醫生接著說。
未等離末有片刻反應的時間,醫生便帶著俏皮的笑叢藤椅上蹦起,彎著腰對著離末敲了敲腦袋,“舔什麼的就算了,你就砍掉一隻手臂就好了。”
不到數秒,那天使一般的笑容就徹底的消失,冰冷冷的語氣讓人絲毫聽不出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不行。”
離末低著頭輕輕地吐出這句話,迎著火光,他的臉變得漆黑。
“嗬嗬嗬,果然......”
“現在不行,這是魔王大人的身體,就算是一根頭發也不能給你,等換回了身體之後,手也好,腦袋也罷,你想要什麼都儘管拿去!”
抬起頭緊盯醫生的眼睛,用的是同樣決絕的語氣,聽不出半分的虛假。
醫生緊咬著牙,露出了惡狠狠的眼神,雖然聽到了離末同意的回答,但似乎卻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記得醫生是有人類的血脈吧?”
“嗯,我母親是魅魔,所以父親因該是被...等等,你是想乾什麼!”
眼鏡從鼻梁微微滑落,瞪大了眼睛看著抬起了手臂的離末。
“即使身體交換,名字也會跟隨著靈魂,這樣你就不會懷疑我了吧?”
離末的手臂泛起了耀眼的金光,但這金光卻慢慢變的血紅,在他的手背上刻出兩個難懂的符號。
“遵從初代之願,吾以吾名起誓,生以相隨,死以為忠,永不背離,吾命之......”
啪——
鮮紅的手印清晰留在了魔王那嬌嫩的臉上。
醫生咬著牙,眼淚從她的臉龐劃過,她保持著扇離末耳光的姿勢不能動彈。
“為什麼啊,為什麼啊,名字對於魔族來說是最重要的東西啊,你難道不知道嗎!但為什麼你老是這樣,老是這樣,50年前被你傷過心的人還少了嗎!”
“我......”
離末低下頭,無從辯解。
“你的心永遠不在我們身邊,這就是為什麼所有人都討厭魔王大人的原因了。”
醫生緩緩的放下手,她趴在桌子上拿出了出藥單和筆,開始奮筆疾書,她的字很漂亮,一般的醫生都是用的醫用速寫,更甚至有人為了讓病人在自己這裡抓藥,會把字寫得跟暗號一樣,但她卻不同。
啪嗒。
她將藥單按在了離末的懷裡。
“方法都在這裡,你給我走,我不想再看見你!”
“謝謝。”
離末接過藥單,輕聲的道謝,轉身離開了,他知道再呆下去會讓醫生更加難過。
看著再次使用轉移魔法化為光芒離去的離末,醫生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要是沒有遇見過他該多好,你們也是這麼覺得的吧,他的心我們永遠也喚不回來了。”
天色微涼,心也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