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魯的話清晰地傳到了雪女的耳中。
這一瞬間,她的全身都似乎放棄了運作。
胸口痛得厲害無法呼吸,雙腿也失去了力量,連腦海內也徹底變成了一片空白,如此溫暖的懷抱和如此溫暖的話語讓她徹底淪陷了,她終於明白了,她已經失去了這個世界了。
似乎曆經了一萬光年的距離她才如同覺悟一般的開口:
“我知道了。”
她輕輕掙脫了哈魯的懷抱之後牽起了他的手。
哈魯左手的無名指上帶著一枚剔透如同冰鑄成的戒指,這就是她的名契的媒介。
“哈魯先生的手真涼,我也是一樣,如果我的手能稍微溫暖到你就好了。”
哈魯看著雪女那強裝出的燦爛笑意很心痛,但他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說什麼了,可能就算是自己的一個呼吸都有可能破壞麵前這位少女好不容易才建起的覺悟。
他隻能緊緊地咬住牙關,默默地注視著他與這位少女的最後。
雪女輕輕握住了哈魯手上的戒指,隻要摘下這枚戒指,名字也就還回來了吧,但是也就是說一切都結束了吧。
她緊緊閉上眼,握緊了戒指,然後用力......
“住手!”
一直站在他們身後的離末突然抓住哈魯的手腕拉開了他的手。
被喝住的雪女有些愕然的看著離末,一直以來他都是主張自己取回名字的,但是現在他卻阻止了自己,這到底是為什麼......
“名字的交還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得需要儀式,沒有做好儀式的話,會遭到力量的反噬的。”
沒有必要要雪女問出口,離末已經解釋道。
“但是......”
他這麼一解釋雪女更加愕然,她從未聽過有什麼關於儀式的說法,也沒聽說過自身的力量會反噬自身的說法。
“但是什麼?你覺得你懂還是我懂?”
“不好意思......”
就好像是在欺負人一樣,離末一句話就把笨拙的雪女給頂了回去。
“總之,這裡是不行的,我們換個地方。”
離末走到一直被自己擱置的魔王身邊,得虧她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抱著枕頭睡得跟死豬一樣,離末還真有些佩服她。
他扶著魔王大人的肩膀輕輕推了推。
“魔王大人。”
沒有回應。
“魔王大人!”
還是沒有回應。
啪——
“啊,好痛!”
魔王大人捂著有些火辣辣的臉跳了起來,一邊揉著眼,一邊環顧四周,映入眼簾的是離末熟悉的臉。
“阿離,餘好像夢見被人打了,臉也火辣辣的疼。”
“是你的錯覺吧。”
“是、是嗎,餘們這是在哪啊?”
“馬上我們就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