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頭想要求助於張顯綜,發現對方已經靠著床的外側,直挺挺地躺著。
他還真是迫不及待,可一點眼力見沒有,自己先躺著有什麼用,她還沒寬衣,什麼都做不了。
“那個,張顯綜。”姚嫙拉下臉,“幫我解扣可好?”
對方無回應。
姚嫙無語,站起身走向床邊,見張顯綜雙眼微閉,呼吸均勻。
人家睡著了。
姚嫙氣笑了。
這算哪門子洞房花燭,該做的不該做的,一個沒做,新郎官先睡去,放著她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黃花大閨女不聞不問。
不合邏輯,不對,姚嫙暗暗思忖,正常的男人不會乾這種違背天理的事情,除非他不正常。
姚嫙仿佛聽到山峰轟然倒塌的聲音,天崩地裂。
老天爺是想玩死她,上輩子沒個男朋友也罷,讓她穿越,安排一場親事,居然還是個軟蛋男,讓她守活寡。
這是把她當陀螺耍。
姚嫙越想越生氣,乾脆不脫衣服,爬上床,躺在張顯綜旁邊,呼呼睡去。她這邊剛睡著,旁邊的張顯綜就睜開了眼睛。
他故意裝睡,就想看姚嫙的反應,沒想到對並沒有叫醒他,也沒有趁機做一些無禮之事,反而迅速入眠,是個特彆的姑娘。
娘說,姚嫙的母家是個貪財之戶,女兒雖說貌美,怕品行不端,他就想著試探一番。
房中無人時,她隻吃了桌上的點心,旁邊的一盤金銀玉器,紋絲不亂,可見她不是貪財之人。
或許,他該放下戒備,做一個好丈夫,疼愛妻子。
“張顯綜,我牙疼。”姚嫙囈語。
張顯綜側過身,看著睡夢中的姚嫙,她牙疼?等天明帶她去看大夫才是。
驀地,他聞到一縷馨香,淡淡的,鑽入肺腑。是她的體香,與脂粉味截然不同。
她有一張娃娃臉,皮膚白皙,借著燭光,看得清臉上毫無瑕疵,她的櫻桃唇粉嫩粉嫩,像是塗了胭脂。
張顯綜忍不住伸出手溫柔地擦拭了她一下唇邊,手上並沒有留下顏色。
一股莫名的感覺在他的全身流動,心跳慢了半拍,她的唇好軟。
張顯綜慌張地轉過身,背對著妻子,非禮勿視,非禮勿碰。
他在心裡默念清心咒,想洗清心裡的邪惡之念。
她才十四歲,他這樣想,是罪惡的,張顯綜念了十來遍後,終於讓火苗漸漸熄滅,可這火苗不斷根,滅了燃,燃了滅,折騰了他一夜無眠。
姚嫙一夜好眠,天光大亮才悠悠想來。
“醒了?”張顯綜站在床邊,神色異常平靜。
姚嫙被驚了一下,他怎麼頂著熊貓眼?昨天他睡得分明很早。
“張顯綜,你的眼睛?”姚嫙好奇地看著他眼下的烏青。
張顯綜忽地轉身,“無妨,昨夜夢多,睡不安穩。”
姚嫙撇嘴,睡得跟死豬一樣,讓洞房成了空房,還不安穩,當她很好騙這是。
“哦?這樣啊。”姚嫙配合他,沒去揭穿他身體不行的真相。
張家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依然是要給公婆敬茶。
姚嫙學著電視裡的小媳婦的樣子,大大方方給他們敬茶,得到了兩個紅封,心裡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