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嫙抬頭,看著她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陳翠花悻悻地轉身出去。
真是給她臉了,給她丈夫一個飯碗,還跑這裡蹬鼻子上臉。
姚嫙收拾乾淨廚房到外麵收銀台坐著等他們回來,賬本剛打開,陳翠花站在旁邊,伸頭往裡看。
“姚嫙,聽你表哥說,年底,你這裡有獎金,有多少?不如直接給我,反正你表哥拿回去也是全部交給我的。”陳翠花放起屁來竟然沒完,腆著臉,顯得她臉特大。
姚嫙反省自己,定是上輩子殺人放火,才會在除夕這一天遇到這樣的人,上門給她找不痛快。
她抬眸,盯著陳翠花的醜惡嘴臉,冷笑一聲:“表嫂的臉比我店裡的酒缸都大。”
“你什麼意思?你在罵我?”陳翠花惱羞成怒,五官扭曲顯得更醜。
姚嫙不置可否,什麼意思,自己想去。
陳翠花火冒三丈,雙手掐腰,擺出她的一貫姿態,“姚嫙,我是你表嫂,你在我麵前擺譜,說明你沒家教,姑媽看來也沒什麼本事。”
姚嫙站起身,高出陳翠花一個頭,氣勢上就壓倒了她一截。
“表嫂的父母一定很有本事,才培養出你這麼個有家教的,跑到彆人的地盤大呼小叫,張嘴要錢,還說一些毫無禮義廉恥的話。”姚嫙毫不客氣地還回去。
陳翠花的臉漲得通紅,“你你你,你給等著。”
“沒問題,我在這等著,你也稍安勿躁,坐好等著。”姚嫙麵無表情地說。
等了好一會兒,方錦昌駕著驢車回來,黃飛鵝在之前就領了工錢和紅包,送完外賣就先回去了。
“翠花,你怎麼來了?”方錦昌一進門就看見陳翠花在那坐著喝茶。
陳翠花看到他,跟瘋狗一樣衝上去,勒住他的脖子,對著他的臉又抓又撓的。
“哎呀,你乾什麼,旁邊有人呢。”方錦昌一把推開陳翠花。
平時在家裡,方錦昌會任她抓任她撓,可現在是在外麵,他一個男人還是要麵子的,也是第一次用力推她。
陳翠花力氣再大也大不過一個男人,身體跟個球一樣滾了出去,癱在地上,臉色煞白,跟丟了魂一樣。
姚嫙冷眼旁觀,這女人有病,沒有理由去幫她。
陳翠花回過神來,從地上爬起來,衝上去想掐住方錦昌,可又被他一腳蹬出去,坐在地上。
“翠花,彆鬨,有事回家再說。”方錦昌厲聲說道,額頭上青筋暴起。
姚嫙覺得方錦昌的反應過激,丈夫對妻子起碼的疼惜都沒有,估計這兩口子也過不長久。
“姚嫙,對不起,我不知道她來,讓你見笑了。”方錦昌慚愧地說。
姚嫙無所謂地笑了笑,“表哥,這是你的工錢和紅包。”
方錦昌接過兩個鼓鼓囊囊的紅封,喜不自勝,“姚嫙,你是不是給多了?”
姚嫙點頭:“是這樣,我這個店的生意不佳,年後就不需要這麼多人,所以我多給了你一些,當作賠償金,過完年,你就不用來了。”
“什麼?”方錦昌大喜過望,驚訝地張大嘴巴,不敢相信。
方錦昌想不通自己哪裡做得不好,他送外賣這麼長時間並沒有出過差錯。
“姚嫙,你是不是因為彆的原因?”姚嫙剛說的理由他根本不相信。
店裡的生意不好,隻是天冷,上門的客人少,可外賣的單子不減反增,生意並沒有變差。
“你如果非要問,不如回家問問表嫂,她會告訴你的。”姚嫙看了看地上的陳翠花,“是吧,表嫂?”
陳翠花一腔怒火正愁沒處發,她忙從地上爬起來,一下掀翻了桌子,破口大罵:“什麼美味小廚,我看是妖精洞,看到男人就走不動道,姚嫙,你個狐狸精,連自己的表哥都不放過,真夠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