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老會長不可能會簽這種文件!”
陸永安接過紅頭文件看過,頓時渾身一顫,口中猶自念叨著不可能,誰知向高山卻在對麵,一臉得意的數落道:
“陸永安啊陸永安,我說了,時代早已經變了,隻有你這個大傻子還在鑽研武術,傳授武學,你能打又怎樣?你教出來的弟子能打又怎樣?現在的江湖隻認錢,錢!懂嗎?”
“不可能!老會長視錢財如糞土,他不可能這樣做!”
陸永安雙拳緊握,似個隻認死理的老頑固,可文件上老會長的簽名印章,卻似一把利刃狠狠插進了他的心窩,誰知向高山嗤笑一聲,就說道:
“哎呀,說你蠢你還天真,老會長是視錢財如糞土,可架不住精力旺盛呀,我隨便安排個粉粉嫩嫩的小姑娘,他就食髓知味咯……”
“噗……”
陸永安直接一口血噴在了紅頭文件上,整個人更是仰頭而倒,得虧其身後弟子攙扶著,這才沒栽倒在地,就看向高山又看向陸永安的一眾弟子,高聲勸道:
“大廈將傾,爾等年輕有為,當知良禽擇木而棲,莫要誤了身家前程,有願意留下來的,任教練,月薪一萬打底!”
“這……”
眼看向高山抬手比了個一,陸永安的一眾弟子,絕大多數都猶豫起來,儘管向高山說的話很惡心,很直白,但如今這個時代就是如此的赤裸裸。
不多時,就有人步履蹣跚的走向了向高山一方,剛開始是一兩個,到最後陸永安這一方,便隻剩下三個人,就看陸永安仰天長歎道:
“去吧,孩子們,各奔前程吧,是師父拖累了你們。”
“師父,我們不走,大不了我們不乾了,我們放棄武術!”
“對!我們放棄武術!”
“我們放棄吧!”
攙扶著陸永安的三個青年,早已聲淚俱下,武術是他們從小到大的信仰,武術是他們的根,他們的魂,早已經深深烙印在了他們靈魂深處,隻有他們自己知道說到放棄時,他們的心有多痛。
“師父,現在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就在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冰素素,在深吸口氣後,終於悠悠開了口,誰知陸永安卻好像才想起來般,望著冰素素,愣怔道:
“冰兒,你當真來自未來?”
“不,你們是我的記憶幻境,有個很可怕的怪物創造了你們,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我還是想在我的記憶中,彌補師父留下的遺憾。”
冰素素語氣淡淡,接著又用手指住了向高山,對著陸永安繼續說道:
“三十年前,你和向高山戰了個平局,你說你今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機會親手打敗他。記憶中的你,在今天選擇了隱忍解散了武術館,並帶我們去蓉都創立了安保公司,但現在,你可以完成你生命中的遺憾了。”
“小女娃,你很有天賦,我勸你不要學你這不成器的師父,做那泯頑不靈一成不變的老頑固,這樣隻會燒壞自己的腦子。”
向高山聽了半天,根本沒聽懂冰素素在說什麼,狐疑的打量冰素素以為她腦子燒壞了,誰知從頭到尾都一直被冰素素用槍製住,插不上話的董淩霄,也在這時開口道:
“對,對!她就是個瘋子,我懷疑她吃了什麼違禁藥物,現在開始胡言亂語了,否則她根本不可能打敗我!”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