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李老弟,讓女人們在這泡吧,我們上去喝會茶,談點事。”
十分鐘後,梁有財起身招呼著李劍和鐘槐,走出了溫泉池,在一張四方茶桌上,泡起了普洱茶。
而林曉、白雨柔和旗袍大燈,則留在溫泉池中繼續享受,白雨柔顯然善於交際,不多時三人就互相熟絡,不時傳來歡聲笑語。
“唉……李老弟,這段時間,不是我不招呼你,實在是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我無比的頭大啊。”
梁有財歎了口氣,麵露愁苦,說話間,也為李劍和鐘槐倒上了茶,而李劍輕輕叩了叩桌,就端起茶杯,麵帶疑惑道:
“哦?不知道梁老哥指的是什麼事兒?”
他問話的同時,也瞧向了鐘槐,隻見鐘槐依舊一副死人臉,沒什麼表情,似乎早已獲悉了內情,就看梁有財看向李劍,緩緩開口道:
“不知李老弟,這段時間有沒有見到過趙東海,趙老板?”
“他?沒有啊,那天我們在如煙樓分開後,就再沒見過。”
李劍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實則心中暗自冷笑,趙東海他自然知道,估計這會屍體已經招蛆了,而梁有財哀歎一聲,就沉聲道:
“老趙目前已經失蹤了,我派人尋找多日,仍舊了無音訊,恐怕他現在已經遭遇不測了。”
“什麼!?”
李劍聞言,臉色驟變,手中茶杯微微顫抖,滾燙的熱茶濺出幾滴,可他卻毫無察覺,良久,這才倒吸口氣道:
“梁老哥,趙老板是不是已經被城防軍……”
“不排除這個可能。”
梁有財神色凝重,眉頭緊鎖,繼續說道:
“雖然城防軍最近,對我們這行的打壓有所緩和,但越是如此越讓人感到不安,老趙若真落他們手裡,恐怕是凶多吉少。”
“梁老哥,我擔心的是,趙老板落在城防軍手裡,會不會把你……”
李劍的話淺嘗截止,說到最後更是目光閃爍不定起來,梁有財何等精明,自然聽出了李劍的弦外之音,輕輕擺手,語氣堅定道:
“放心,老趙不可能供出我來,他清楚我們的規矩,再者,城防軍也未必能撬開他的嘴。”
“依我看梁老哥還是小心為上,這幾日出城避避風頭為好,等風聲過去再回來。”
李劍深吸口氣,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大有深意的開口建議,而梁有財則微微一笑道:
“李老弟也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難道不明白風浪越大,魚越貴的道理嗎?”
“嗬嗬……原來是個膽小懦夫。”
鐘槐嗬嗬一笑,冷不丁插了一嘴,眼神銳利如刀,直視李劍,而李劍眉頭微皺,卻未反駁,沉吟少頃,就輕輕一笑道:
“兩位老兄這是什麼話?我不過是出於對梁老哥的關心,風險與收益並存的道理,我又怎麼會不知道?”
“李老弟的忠告,我銘記在心,且自有應對之策,你不必多慮……”
梁有財目光深邃,舉起茶杯一飲而儘,隨即看向李劍,語氣沉穩的繼續說道:
“目前因為老趙的失蹤,我的團隊現在急缺人手,先前李老弟坦言,對我的生意感興趣,現在正是大展拳腳的好時機,不知你是否有意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