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會跑,你盯得這麼緊作甚?”黑雁搓了搓手,忍不住說道,“阿九公子,你看我們也經曆過了一番生死,曾經並肩作戰,也算是朋友了,對吧?”
提到“朋友”兩個字,阿九微笑,“嗯,我們是朋友。”
黑雁覺得阿九笑得有些假,但這不重要,他瞥了眼那邊的白鴿,小聲說:“我聽說苗疆煉的藥十分厲害,你們那兒,有沒有那種藥?”
阿九:“那種藥?”
“就是……就是能夠讓男人重振雄風的藥,你看我不是閃了腰嗎?我怕我心有餘而力不足,會惹來媳婦嫌棄。”
阿九微微歪頭,“重振雄風?”
黑雁不知道阿九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就那種事情啊,男女之間那種,那個……肌膚相親啥的,你知道的吧?”
阿九恍然大悟,“我自然知道。”
“你和楚小姐同進同出,肯定也……當然,我不是說壞話的意思啊,我們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至情至性,隻要兩情相悅,不損道義,那就絕對沒問題!”
阿九覺得這應該算好話,黑雁也順眼了幾分,便點點頭,“沒問題。”
黑雁又搓搓手,難為情的說:“你年紀輕輕,還不知道我們這種風餐露宿,被生活壓垮了腰的男人有些時候實在是提不起力氣,所以我想你有沒有那種藥,可以讓我在肌膚相親時,能夠把時間再延長一點點,就一點點夠了!”
阿九搖頭,“沒有。”
“沒有這種藥?”
阿九再說:“沒有啊。”
“為什麼?”黑雁苦惱,“難道你們苗疆人就沒有這方麵的苦惱嗎?”
阿九語氣淡淡,“為何要苦惱?就算沒有藥,我也能與阿禾肌膚相親一整夜呀。”
“一、一整夜?”
“如果不是阿禾貪吃,每日要早起覓食,我還可以繼續與她相親一個白天。”
“一、一個白天?”
阿九再瞥一眼黑雁,“我從不吃藥,阿禾也不喜歡我亂吃蠱蟲做的藥,你們中原人,都要吃藥的嗎?”
十七八歲模樣的少年,年輕就是最好的資本。
可是他十七八歲的年紀時,也沒有阿九這麼猛啊!
黑雁背也挺不直,默默背過身,捂著臉,被打擊的體無完膚。
另一邊,白鴿說道:“我們這行就是消息來的快,有情報說,失蹤的那一位姓宋的公子就在滄海洲出現過。”
姓宋的公子。
宋春鳴,那位失憶的男主,她掛了名的未婚夫!
楚禾神情一變。
白鴿又低聲說道:“楚小姐,我觀阿九公子對你護得極緊,你還是儘早做準備吧。”
楚禾知道白鴿是好意,“我知道了,多謝提醒。”
白鴿也不多停留,轉身往回走,踹了一腳彎腰駝背的男人,“你在這兒憂鬱什麼呢?走了!”
黑雁亦步亦趨,嘴裡淒淒慘慘的念叨,“媳婦,我以後會加倍對你好的,你千萬彆嫌棄我!”
楚禾心裡想著事情,抓耳撓腮的,又慶幸阿九剛剛沒有聽到她們的談話。
“阿禾。”
聽到阿九喚自己,楚禾抬眸。
阿九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她麵前,被女孩打扮得閃閃亮亮的他,如山鬼豔麗的麵容露出漂亮的笑意。
他彎下腰,笑眯眯的問:“那位失蹤的宋公子,是什麼人呀?”
他聽到了!
楚禾時常誇他好看,如今這張好看的臉近在咫尺,她汗流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