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生下你這個龜兒子後,你爹我便沒了種。”麵具人在兩把刀的交鋒下,手中長劍招式靈活多變,遊刃有餘。
心中一刀又爆了一句粗口,扇子一丟,是徹底不要翩翩公子的風度,隻用那一把刀下手更狠,動作大開大合,暴戾之氣全被引了出來。
他打起來已經不管不顧,周鹹在一邊都不好再插手配合。
這時,刀光一閃,劈開了二樓一個雅間的房門。
端坐在椅子上飲酒的青年眉眼微抬,酒杯離手,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精準撞向了那柄長劍。
劍身震動,虎口發麻,猝不及防之下,麵具人手裡的劍偏了一寸。
緊接著,是心中一刀手裡的刀綻放出寒光,攻勢將落時,從另一處角落裡又有一支筷子破空而來,快得隻剩一道殘影,不偏不倚撞在心中一刀的刀背上。
趁著這個功夫,麵具人看了眼坐在雅間裡的青年,幾個跳落間,劈開窗戶融進了夜色裡。
周鹹還想去追,可是另一支筷子攜著巨大的力氣攻來,把他逼退了一步。
青年身影忽動,眨眼間出現在了西南方的一處角落,他手中掌氣凝結,剛抬手,黑暗裡卻是被扔出來了一個女子。
“聞人洲主是俠義之士,一定不會見死不救吧。”
那隱於暗處的聲音帶著笑意,有幾分戲謔,又有幾分篤定的算計。
青年眉峰微壓,終是放棄了往前,而是回過身,一手接住了差點被砸到牆麵上而支離破碎的姑娘。
“洲主!”
周鹹迅速跑過來,行了一禮。
青年劍眉斜飛入鬢,眼尾微微上挑,本該帶幾分風流的弧度,偏偏瞳色極深,靜看時又如寒潭沉月,剛柔相濟得恰到好處。
他一身玄色錦袍上繡著雲金暗紋,氣度不凡,有著一副足以讓姑娘們偷偷描看的容貌,周身卻縈繞著久居上位的凜然威儀,添了不敢鄙視的疏離。
楚禾在二樓,扶著欄杆往下看,忍不住說道:“原來這就是滄海洲現任的洲主聞人不笑。”
當聞人不笑一出現,那些還慌亂的人們瞬間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頓時安了心,紛紛嚷著三生有幸,今日可以見一麵聞人洲主。
阿九看看底下受到萬人追捧的青年,又低頭看看自己,再扭頭看看楚禾,抓著她的一抹衣角,輕聲說:
“阿禾,他可是娶了兩個老婆呢。”
楚禾抬頭,“啊?”
“不像我們苗疆人,若是認定了一人,便永生永世都隻會與這人糾纏不休,哪怕是洞葬,也要打碎了骨頭融在一起。”
楚禾打了個激靈,搓了搓手臂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阿九微微歪頭,紅寶石似的眼眸一眨一眨,“阿禾明白我的意思嗎?”
楚禾推開他的臉,“我還不想明白,我還年輕,我還沒有活夠,我還不想被葬!”
阿九好好一張臉被她的手推擠得變了形,偏偏還想湊上去,又被女孩踢了好幾腳。
“那鱉孫子跑得真快!”
心中一刀翻窗而回,沒有追的上那個麵具人,他氣的一張帥臉都有幾分扭曲變形。
忽然之間,他感覺到了更深的寒意。
刀光閃爍,他扭頭一看,是提著刀笑眯眯的女孩。
“刀少,我們來算算你帶著我的人上青樓的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