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殘忍的丟下了衣衫半解的少年,跑出去讓府邸的侍女為自己準備了換的東西,把自己整理好了,才慢吞吞的回到了房間。
阿九還沒有穿好衣裳,茫茫然的坐在床上,見到楚禾回來,也隻是淡淡的抬起眼看了她一下,隨後便躺回床上,掀起被子蓋住自己,拿背影對著她。
楚禾難得感到了心虛。
她半路刹車,走得果斷利落,但他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肯定憋得難受。
楚禾自覺有愧,挪回床上,隔著被子搖了搖裹在裡麵的人,“阿九,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有想過我會來癸水呀。”
阿九蜷縮著高大的身子,本不打算理她,然而鼻尖輕動,他嗅到了血腥味,慌忙掀開被子,他看著她,“你受傷了?”
楚禾:“啊?”
“你在流血。”
楚禾有點尷尬的撓了撓頭,“我這不是受傷,不是和你說了嗎?就是來癸水了,一般而言,女孩每個月都會有這麼幾天的,這是一種正常的現象。”
阿九仔細的盯著楚禾,見她沒有其他不對的地方,略微放下心來,轉而又縮進了被子裡,背過了身子。
楚禾抿唇,用腳踢了踢他,“我都說了這是意外情況,我是打算和你肌膚相親的,誰讓葵水偏偏就來了呢?”
“不能不來嗎?”
“啊?”
阿九從被子裡露出一雙眼,“我會點穴止血。”
楚禾:“……不行。”
阿九眉間微蹙,又縮回了被子裡。
楚禾清清嗓子,“我用彆的辦法讓你舒服……也不是不行。”
阿九又一次露出了紅潤潤的眼眸,“什麼辦法?”
楚禾想起了以前看過的那些打著“高H”標簽的小說,雖說她沒有實踐經驗,但她理論知識豐富啊!
她這些手段用在什麼都不懂的少年身上,那豈不是要爽死他?
楚禾信心爆棚,爬上床,慢慢的俯身而上,坐在少年腰間上,捧著他的臉,親了一下他的唇角,“我來動,你不許動,聽到沒?”
阿九眼眸閃閃發亮,好奇與期待混在一起,幾乎要從眼裡溢出來,不知為何,他又有些害羞。
偏過臉,不敢看她,他耳朵發燙,輕輕的點頭,“聽到了。”
楚禾深呼吸一口氣,鼓起勇氣,一隻手又鑽進了他的衣裳裡,鬆垮的腰帶擋不住她,那些緊繃的線條,肌膚的微冷觸感,都讓她流連忘返。
阿九氣息亂了,想要用手也摸摸她,卻記著答應了她不能動的這回事,便隻能死死的壓著衝動,一動不動。
終於是忍不住看著身上的女孩,瞧著她神情裡的專注與迷戀,他有一種錯覺,自己好像成了小木人。
他是見過的,楚禾偶爾的時候就喜歡拿出他送的小木人,仔仔細細的這裡摸摸,那裡摸摸。
可是又與觸碰木人的感覺不一樣,因為她的臉也紅彤彤,仿佛是和他一樣都燒了起來。
阿九的目光不斷的流連在她的麵容上,連她呼吸聲顫動的鼻尖上的小絨毛帶來的弧度,都覺得異常的可愛和漂亮。
年輕的男女,對彼此的身體都有著一種探究的欲望,竟覺得任何一處微小的變化,也值得讓自己看個天荒地老。
也不知道楚禾的手到了哪兒,少年忽然哼出了聲。
楚禾動作一頓,“阿九,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