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把飯做好了,阿九也拎著洗乾淨的重陽回來了。
她給重陽的碗裡夾了塊肉,“多吃點肉,才能長高高。”
重陽坐在椅子上,端起飯碗,把飯菜一股腦兒的往嘴裡塞,隨後,他神情一愣,模樣呆呆的,像是個傻子。
楚禾問他,“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吃?”
重陽又抿了抿嘴,說:“怪怪的。”
楚禾自己嘗了口肉,她微微皺眉,雖說她做的飯菜比不上大廚,但也不至於太難吃吧。
她又看向阿九。
阿九端起來的飯碗幾乎把他的整張臉都遮住了,也不管吃的是什麼,全部都迅速的扒進了嘴裡。
楚禾再看向重陽。
重陽也隻是抽空說了一句怪怪的,隨後便也高高的端起飯碗,狼吞虎咽。
這一大一小吃飯的姿勢,也很像。
說他們不是父子,誰信呢?
楚禾心裡再說了一聲“作孽”,隻覺更加愧對宋鐵牛。
天色漸晚之時,宋鐵牛回來了,意外的是,他是被宋春鳴背著回來的,旁邊還跟著憂心忡忡的藍櫻櫻。
宋鐵牛居然這麼早就回來了。
阿九倚在門上,臉色不太好看。
楚禾關心的問:“怎麼了?”
宋春鳴把宋鐵牛放下來,扶著他坐在椅子上,“在山上的時候,櫻櫻差點被一條蛇咬了,大哥為了保護櫻櫻,手臂這兒被咬傷了。”
楚禾連忙看向置身事外的少年,“阿九,你快來看看有沒有毒!”
阿九隻是瞥了一眼宋鐵牛手臂上的傷口,淡淡道:“情況不太妙。”
楚禾一急,“是劇毒?”
“再晚一點,傷口就要愈合了。”
楚禾:“……”
宋鐵牛手臂上確實是有兩個被蛇咬出來的洞,僅僅是泛出了血痕,他把衣袖放下,也有幾分不好意思。
“我也說了那條蛇不是毒蛇,應該沒有大礙,春鳴,你與弟妹都太著急了。”
宋春鳴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隻有你這麼一個大哥,你如果出了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心安。”
藍櫻櫻走出來,麵有歉疚,“都是我不好,大哥,給你添麻煩了。”
“弟妹這是什麼話?我們是一家人,我保護你是應該的。”
話落,宋鐵牛心中泛起一股奇怪的感覺,這句話似乎在什麼時候聽過?
楚禾說道:“我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山裡畢竟太危險,你彆再進山采藥了。”
重陽靠在宋鐵牛身邊,抓著他的衣角,喊了一聲:“爹,彆進山。”
阿九眼皮子跳了跳,有一種自己成了孤家寡人的錯覺。
楚禾再看向宋春鳴與藍櫻櫻,道:“辛苦你們送鐵牛回來,我給你們倒杯茶。”
轉身之際,她身上的玉佩墜落在地,剛好落在宋春鳴腳邊。
宋春鳴俯身撿起魚形玉佩,指腹摩挲著上麵的紋路,神色有些恍惚。
“這枚玉佩,看起來有些眼熟。”
藍櫻櫻臉色微變。
猛然間,有人從宋春鳴的手裡搶走了玉佩。
阿九把玉佩送到楚禾手上,語氣淡漠,“這是阿禾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