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站在了自己麵前。
她非常確信這一點。
不過很快她的理智便開始逐漸消失，那些聲音越來越大，直到她再也感受不到其他，視覺觸覺全部消失，或許消失的還有嗅覺和味覺，但她不知道了。
隻剩下那個聲音，那個占據她全部的……囈語。
不知過了多久，她又聽到一聲長長的歎息，“……飼養員小姐。”
是在叫我嗎？我是誰？
隨後所有的一切崩塌，她徹底失去意識。
沈石鏡伸手將她接住，失去意識的她看起來似乎隻是睡著了。
但它再清楚不過她的狀態。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突然離開嗎？”
它好像應該生氣，但它又不生氣，它的一部分在她體內，或許在某種意義上，她們是一體的。
它永遠可以找到她，用各種辦法找到她，見到她……抓住她。
“逃……避。”
懷中的人閉著眼睛卻機械張開嘴巴發出了兩個破碎的音節。
“是在逃避我嗎？”
“是……”
沈石鏡又一聲歎息，“我做得很糟糕嗎？我以為我的學習會有成效。”
懷中的人不再答複，也是，這種狀態的她當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沈石鏡跪在地上低頭吻她的唇瓣，嘴巴很乾，明顯沒有好好喝水。它開始思考自己要不要追過去把她抓回來。
但也隻是想了一瞬，它並不想這麼做。
她會恨我。
“在我身邊不好嗎？”沈石鏡目露迷茫，我做得不夠好嗎？
它其實也不清楚為什麼要這麼做，它的腦子想這麼做，那就遵從大腦的指示。
原因？不重要。
藍色的觸須陸續出現，她身下的腿也變成了密密麻麻的觸須，卷上她的腳踝，她的大腿。
沈石鏡並不太懂這種感覺是什麼，依照它的知識庫，這似乎是“衝動”。
它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擬態才會被這種情感支配。
懷中的似乎是害怕，似乎是興奮，身體小幅度顫栗，觸須自然圈住她的胳膊，額頭冒出冷汗，在發汗的那一秒汗液被觸須卷走。
沈石鏡心情無端變得愉悅，就算這樣做不會讓力量提升它也願意。
不知過了多久，沈石鏡還在“孜孜不倦”探索。
沈千鶴逐漸開始恢複意識，能感受到一點光亮，她費力睜開眼仰頭，看到了一個人影，但她看不到臉，臉上帶著白光，她隻能猜測這是個人。
她聽到它輕笑，“主人？”
它在叫誰？這裡還有誰？
我嗎？我是誰？
什麼都想不到，身體卻下意識做出動作，抬手摸到它的腦袋，帶著幾分安撫揉揉，嘴巴也不受控製，“彆鬨。”
它明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