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醒的早,一整天精神都處於緊張的狀態,眼下一放鬆,很快就睡著了。
側頭望著緊貼著牆的那道瘦小的身影,男人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將被子往她的身上拉過,多蓋了些。
山裡比鎮上涼,蓋的少了,明兒可就得著涼了。
……
屋外,趴在牆角的薑氏半天沒聽到動靜,心裡頭疑惑著呢,正要起身回屋,剛轉身便撞上了一個堵硬的跟石頭一樣的胸膛。
男人常年乾農活,身子骨自是硬朗的很。
頓時撞的薑氏捂著鼻子好一會。
“你要死啊!站我後麵不會與我說一聲?”
徐永旺有些不好意思的抓著自己的腦袋。
“不是你說讓我安靜點?”
薑氏趕忙推著他往屋裡走去,“走走走,彆叫孩子們發現了。”
來到屋裡,徐永旺望著她。
“你聽到啥了嗎?”
“啥也沒聽到。”
薑氏在桌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上一口,一臉若有所思的神情。
徐永旺有些詫異。
“洞房花燭夜怎麼可能啥也沒聽到呢?咱當年可是鬨出了好大的動靜。”
一提到當年成親的事,薑氏到現在還恨不得能重新來過。
當年婆家的條件沒他們現在好,徐永旺睡的是木板床,許是那床用的時間長了,成親當晚床塌了……
結果可想而知。
洞房花燭夜大半夜爬起來修床,吵的家裡人儘皆知,十裡八鄉他們都是獨一份了。
那時候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你還好意思說,我來麓山村第一天,人都丟完了。”
徐永旺嘿嘿笑著。
“都老夫老妻了,還有啥難為情的?”
薑氏沒有繼續他的話題,而是將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你說洞房花燭夜沒動靜,會不會咱兒子那方麵不行?”
徐永旺蹙著眉,“怎麼說?”
“你想啊,青野之前病了那麼多年,瘦的跟個柴火似的,身子必定是有虧損的,到如今也才好了不到兩個月,雖然眼看著是長好了,但身體畢竟還需要調理。”
“有道理。”
徐永旺望著她。
“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咱兒媳婦自個兒不就是大夫麼?到時候我跟青野說一說,該治還得治,總歸是自家媳婦給治,倒也沒什麼好難為情的。”
聽到這裡,徐永旺安了心。
兒媳婦連青野之前那麼嚴重的病都能治好,這種問題那就是小兒科。
“成,明兒你和他說說去。”
“為了我的大胖孫子和大胖孫女,明兒一早我就去和他說。”薑氏喝完杯子裡的水,轉身上床睡覺去了。
徐永旺見狀,緊接著爬了上去。
薑氏拍向腰間的鹹豬手。
“你起開!”
徐永旺無賴的說,“我碰我自己媳婦兒,你管的著?”
“一把年紀了不害臊!”
“害臊可拱不到媳婦兒。”
“徐永旺……”
這一晚,新婚夫妻沒用上的水,被老兩口用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