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願點點頭。
“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
陳昭願起身走了,陳二狗站在門外,看著陳昭願,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心頭的疑問。
“你和我爺爺到底什麼關係?”
“舊相識。”
眼前的女孩看上去也就二十歲,按著他娘親朱芳芳女士的描述,她現在應該五六十,而他爺爺如今已經是百歲的高齡了。
舊相識?這算哪門子舊相識?
可陳昭願身上謎團重重,似乎也說得過去,二十七年前她是這樣,二十七年後她還是這樣。
……
陳昭願從警局走出來,發覺外麵的陽光有些刺眼,伸手打開了那把黑傘。
跟太陽一般耀眼的還有……
無花的頭。
無花白衣如雪,不染纖塵,站在警局大門口,和周圍現代化設施,格格不入。
“你在這乾什麼?”
“等人。”
“哦。”陳昭願興趣缺缺,繞開無花準備離開。
“你不問問我這邊等誰?”
“沒興趣。”
無花微笑著跟了上來。
陳昭願打著傘朝著路口某個蛋糕店走去。
買了一個六寸的香草蛋糕。
找了個位置坐下吃。
無花也跟著坐在了對麵,上午九點多,甜品店裡的客人並不多。
但因為穿著一身僧袍的無花太過於紮眼,還是吸引過來不少目光。
陳昭願用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一口一口的挖著麵前的蛋糕。
“施主好像不開心。”
陳昭願抬起頭盯著無花:“和尚。”
“小僧在。”
“安靜。”
“哦。”無花輕輕一笑有些調皮:“不行。”
“嗯?”陳昭願拿著勺子挖蛋糕的手停了下來,手邊的綠茶朝著無花快速移動。
無花的目光從那隻杯子移到陳昭願臉上微笑道:“阿彌陀佛,公共場所,施主收斂一下你的武力值。”
陳昭願看著那隻停在無花麵前的杯子,心中的疑慮被證實了一些。
……
陳得勝沉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
“建國,你覺得我為什麼有今天的地位?”
“您血雨腥風廝殺出來,應得的。”
“那我們這一輩當年為什麼上戰場廝殺?”
“為救國救民。”
“是為了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不是讓他們有冤無處申,我不管是哪個兔崽子給你壓力,你讓他們來找我!”
陳得勝這話就像是給郝建國下了定心丸。
他是做什麼的,怎麼可能不嫉惡如仇呢!
查!徹查!一查到底!
……
另一邊,甜品店,陳昭願剛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個休閒打扮的女孩子,拿著手機偷偷摸摸的對著無花拍照。
陳昭願走路很輕,輕到幾乎沒有聲音,站在那女孩身後,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拍。
女孩子調整好角度,濾鏡,對著無花按下了拍攝鍵。
女孩子很輕的嗯了一聲。
隔著女孩子的後腦勺,陳昭願都能猜出她此刻臉上的困惑。
因為這個女孩子隻拍到無花一個迷糊的輪廓,至於五官完全看不清楚。甚至放大了也沒用。
女孩子困惑的自言自語:“壞了嗎?”
當然沒壞,自拍還是很清晰。
陳昭願走到無花身邊,掏出手機,光明正大的對著無花的臉拍了一張特寫。
無花始終麵帶微笑,不惱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