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覺察到了無花心裡的疑問,鬼使神差的陳昭願竟然解釋道:“貼了符紙。”
無花點頭一笑道:“施主果然和小僧心有靈犀。”
陳昭願瞥了一眼這個死不要臉的和尚,緩緩吐出一個字:“滾!”
坐在駕駛座上的陳二狗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心想現在的和尚都這麼不正經了嗎?
想著透過後視鏡看著石川井翔太的模樣,他們是禁止嚴刑逼供的,但六六六是什麼規矩他就不清楚了。
“陳小姐,去哪?”
“回我的紙紮店。”
陳二狗以為陳昭願會用個類似加速符什麼的東西,因為之前看她用過。
從紙紮店到S城兩小時的路程,因為陳昭願用了一張符,半小時就到了。
但這次她沒有用,罵完了那個和尚,陳昭願閉上了眼睛,從臉上的神情來看,她心情似乎不怎麼好。
兩個小時之後。
陳二狗的越野車停在了紙紮店門口。
車子一停下來,陳昭願便睜開了眼睛。
之前被陳二狗形容為鳥都不願意過來拉屎的地方,和之前並沒有什麼不同。
這個時候S城已經有些許暖意了,但這個小村子依舊北風呼嘯,乾冷的讓人有些不適。
陳二狗揚起頭看了看頭頂上的天空,和第一次來這裡一樣,還是灰蒙蒙的。
但陳昭願似乎對這邊的氣候已經習以為常了。
從車上下來朝著紙紮店走去。
無花則跟在她身後,一下車,便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這個小鬼子留在車上沒事嗎?”
“沒事。”
方圓十裡,還沒有什麼東西能不動聲色的從她眼皮底下溜走。
陳昭願推開門走進紙紮店。
那個叫周叔的老人放在手中的活計,從那把磨的發亮的木椅上站起身,看著陳昭願。
蒼老的臉上綻開一個笑容。
“小姐回來啦!”
一路上冷著一張臉的陳昭願在看到周叔那一刻終於露出了一點笑容。
周叔看著陳昭願身後的兩人,陳二狗,周叔認識,得勝的孫子嘛,可……這個和尚是?
“這位是小姐的朋友嗎?”
陳昭願果斷回答:“不是。”
周叔哦了一聲,對無花伸出一隻手來:“兩位請進。”
小姐都把人帶回來了,說不是朋友,他是不信的。
對於周叔的行為,陳昭願默了默,沒做解釋,朝著後院走去。
沒走幾步,在那個繡著楊柳和燕子的門簾前頓了頓,似在猶疑。
“小姐,石井家最後一個人,是抓到了嗎?”
陳昭願嗯了一聲,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映入幾人眼簾的是一座二層樓,寬敞的小院,搖椅上趴著一隻名叫王小虎的黑白花紋的貓,閉著眼睛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
與這隻貓不同的是,嫣嫣和杳杳兩個紙紮人在包包子。
嫣嫣和杳杳包完最後一個包子,杳杳抬頭看到陳昭願:“小姐回來啦!”
雖然之前已經見過了,但再次看到還是覺得詭異,陳二狗從紙紮人臉上竟然能看到欣喜。
抬起頭,小院的天空還是那麼清透乾淨的藍。
陳二狗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比起陳二狗覺得詭異,身邊的無花顯然對此接受度良好。
嫣嫣,杳杳和陳昭願打完招呼,從陳昭願身後探出頭來看向陳二狗。
“又是你啊。”
杳杳說完,又看向無花,蹦蹦跳跳的來到無花麵前抬頭看著他:“你是什麼人?”
“顯而易見,小僧是個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