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大半。
“刺不刺?”
這三個字一出口,鬼子看著倒在地上的同伴,念頭已經有了幾分動搖。
“哦?”
陳昭願再次動了動手指,又一個鬼子倒下了。
這一次,終於有鬼子朝著那個姓石井的男人靠近。
石井拿著一把軍刀,看著朝他走來手下一臉怒氣,上位者餘威尚在。
手下還是有些躊躇不前。
石井喊了一聲巴嘎,手中的軍刀不留餘力的朝著手下劈了過去。
小鬼子活生生的被劈死。
血濺了石井一臉,讓這個鬼子看上去更像個鬼子來。
許是石井這個模樣嚇到了其他小鬼子。
反正左右早晚都是死,剩下的鬼子分成了兩隊。
一隊想弄死陳昭願,一隊想弄死石井。
但弄死陳昭願這個念頭很快便被打消了,因為他們沒法靠近陳昭願分毫。
於是矛頭對準了石井。
陳昭願轉過身,看著撞柱而亡的那對姐妹花,睜著眼睛死不瞑目,身上冒著烏黑的陰氣。
陳昭願伸手合上了對方的眼睛,卻徒勞,隻能從繡著菊花的斜挎包裡拿出了兩張符,貼在了這對姐妹身上。
轉過身,看著廝殺在一起的鬼子。
陳昭願快步閃身過去掐著一個小鬼子的脖子。
“那畜牲叫什麼?”
“什麼?”
“石井什麼?”
“石井肆……石井肆。”
得到答複,陳昭願毫不留情掐斷了對方的脖子。
接著利刃紛紛落下,刺穿了小鬼子的身體,此時,隻剩下石井肆一人。
陳昭願看著石井肆伸出手來,他手中握著的軍刀飛到了陳昭願手中。
“石井肆,那對姐妹的誓,天應不應我不知道,但我陳昭願應了,你放心,我一定是整整齊齊的把你們石井一族全都送進地獄。”
“到了下麵彆忘了和閻王說,是陳昭願送你下去的。”
陳昭願說完,朝著石井肆揮了手中的軍刀。
圓溜溜的腦袋嘰裡咕嚕的掉在了地上,滾了幾圈。
陳昭願燒了老道士的屍身,把骨灰帶回了道觀。
大殿中老道士的長明燈已經滅了,小道士抽抽涕涕的站在大門口。
陳昭願有些不敢看小道士的眼睛。
“對不起啊,沒救回你師父。”
陳昭願說著把手中的骨灰遞給了小道士。
小道士雙手接過骨灰放在祭台上。然後擦擦手從懷裡摸出來兩個野菜團子,舉到陳昭願麵前。
陳昭願沒說話拒絕,接過兩個野菜團子,坐在道觀的台階上,一口一口的吃起來。
真是一點也不好吃。
三日後,陳昭願站在道觀大殿中看著老道士的骨灰壇。
“老道士,那對姐妹花我沒救下,但你沒說完的話,我應下了。”
陳昭願說完,轉身走到小道士身邊,從斜挎包中摸出一張護身符來掛在了小道士身上。
“小道士,你叫什麼?”
“胡不雲。”
“允還是雲?”
小道士指了指了頭頂上的天空:“那個雲啦!師父說我話太多了,要少雲。”
小道士說著低下了頭,小手一下下扯著道袍的衣角。
陳昭願默了默,這名起的真是……恰如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