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遠皺皺眉頭:“不能都活著嗎?”
他竟然不驚訝桐棠是個妖精,還想著都活著。
真是比許仙還勇氣可嘉。
陳昭願輕輕一笑,像個拆散有情人的壞人:“可以啊,分開就好了。”
“分開就好了嘛?”
陳昭願手中那把寫著聽話的折扇再次搖起來:“渡過這個情劫去,她興許真能飛升。”
“小姐為什麼要告訴我?告訴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陳昭願淡漠的眸子看著沈懷遠:“因為幾百年前,你給我供奉過一塊乾糧。”
雖然不好吃,但是被文曲星護著的信仰之力嘛,她還是收到了。
陳昭願說的話很是匪夷所思,但是沈懷遠沒有一絲懷疑。
為什麼?
因為他好像帶著前世的記憶而來,那些經子集史像是早就學過一般,都在他記憶裡,包括桐棠……
從這日起,沈懷遠幾乎天天來這座古玩店。
今天買個鎮紙,明天買個碟子,後天幅字畫。
第四天,桐棠坐不住了,把沈懷遠堵在了古玩店,要個說法。
沈懷遠站在古玩店中,局促過後,是漠然。
陳昭願坐在一邊的梨花木椅子上,吃著西瓜,望著這對癡男怨女。
“沈懷遠你不該給我一個說法嗎?”
“桐棠你既然找到這裡來了,那我隻能實言相告了。”
“什麼?”
“我喜歡上了彆人。”
“嗯?”
沈懷遠生怕桐棠不信:“真的!”
“誰?”
陳昭願咬了一口西瓜。
沈懷遠朝著陳昭願走來,雙手放在她肩膀上。
陳昭願有個不妙的預感!
“就是這位陳小姐。”
陳昭願手中的西瓜啪嗒一聲掉在了桌子上。
桐棠的眼睛冷的快要殺死人了。
陳昭願僵在那很想說我不是,我沒有,你彆信,他胡說。
但沈懷遠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用眼神告訴陳昭願,他加錢。
加錢?那行!
陳昭願說服了自己,猛地點點頭!
“對!”
但桐棠不信。
第二天沈懷遠就向陳昭願求了婚。
同一天,沈懷遠被家法處置了,原因無他。
沈家家風一向很好。
朝秦暮楚,三心二意,該打!
沈懷遠咬著牙不肯解釋一句。
桐棠和陳昭願則找了個沒人地方打了一架,陳昭願贏了。
再後來沈懷遠從軍去了,去之前,沈家攔他沒攔住。
沈母聲淚俱下:“你愛國,娘也愛,可是娘已經為國失去了兩個兒子,決不能再失去你了,遠兒!”
沈大公子戰死,沈二公子被暗殺,沈家隻餘沈懷遠這一根獨苗苗。
沈懷遠說:“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沈懷遠說:“自古忠孝兩難全,是兒不孝。”
……
桐棠最後一次得到沈懷遠的消息,是沈家門口掛著白燈籠。
才知,沈懷遠也戰死了。
上一世他從文,死了。
這一世他從武,還是死了。
據說沈母等到噩耗傳來隻問了一句話:“我兒可勇?”
隨後沒多久,沈母幾乎散儘家財,捐飛機捐大炮打鬼子。
最後,我們勝利了。
……
返魂香燃儘了。
王一聰緩緩睜開了眼睛,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陳二狗一直在外麵等著,等著等著,耳朵貼在了門上,怎麼也聽不到任何動靜。
心急之下,想要撞門而入,誰知麵前的門開了。
陳二狗盯著王一聰:“沒事吧?”
“沒事。”
陳二狗點點頭,一副那就好的樣子,然後聞到了一股從房間內飄出來的香氣。
眼前一個恍惚,是一個女孩在舞劍。
陳二狗甩甩頭。
“怎麼了?”
“啊,沒事。”